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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 女排精神没惹我,我只是喜欢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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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完曹老的《谈女排精神怎么惹你了?你那冷艳的样子很狰狞》,由于前几天我发了一条比较具备冷艳气质的微博,不免有对号入座的冲动,遂给他发了条微信:“你这是把我批判了一番啊哈!”

没有驳斥和挑衅的意味,只当做一点补充说明与自我辩白吧。

中国对塞尔维亚的那场决赛,我是从头看到尾的。几个被我激动的拳头凿出深坑的沙发垫子作证,我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冷眼看客。当惠若琪伏在队友身上嚎啕的时候,我的镜片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很少发直播式的抒情状态,却也在朋友圈里吼了一嗓子:“好久没看这么激动人心的比赛了!”

以上种种只为说明,女排在我心里激起的喜悦与感动同样浓郁、炽烈、不掺水份。但在短暂的狂热之后,我还是选择冷静。

 

我在那条散发着冷气的微博中说:国人特别喜欢用xx精神、xx主义去概括一些品质,这是我不太喜欢的表达习惯,尽管我也为之感动。抽象的字句虽然方便使用,但稀释了它带给我们的具体记忆,还有拔高化、空洞化、泛滥化的危险。我希望人们能记住朱婷的凶狠扣杀、记住那场胶着的争斗,甚至记住赛后惠若琪滂沱的眼泪,唯独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一个抽象的“女排精神”概括并替代。

 

我的逆反,不是针对大众的精英式逆反,而是针对宣教的反感。作为学生,我着实烦透了十余年里种种“精神”的学习和浸润。汶川精神、抗震精神、抗洪精神……无数次出现在教育讲话、主题班会以至一篇篇作文材料中。纵使故事使人感慨至深,对这些形式却只能抱以瞌睡和敷衍。我总觉得,任何一件事,一旦泛滥到全国学生的作文材料中,成为继鲁迅司马迁之后,又一必备论据之后,就远离了它带给我们的原始感动。


抗震官兵、抗洪战士、女排姑娘,我们还没有麻木到失去感动触角的程度,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自然会在心底翻涌出朴素的情意,不需要一群人跳出来告诉我们:你们要感动,你们要学习,你们要传承。所以,我讨厌的从来不是什么精神,而是一种宣教习惯。


大约是在受了太多精神主题教育,每当视域里闯出了一个新精神,难免心生警惕与排斥。我觉得,相比于精英主义者的冷言冷语,这才是对精神力量的最大矮化。

 

记忆都是势力的,可我偏偏不喜欢这种势力。我本不想戳破那欢欣鼓舞的群体肖像,本不想在全民庆贺的热情上浇一瓢冷水。但我清晰地记得,我通讯录里那几个人,,说她是贪恋欧美高薪的。而今好像全都忘了,不计前嫌地称其为民族英雄。作为一个无法克制正义感外露而又年轻气盛的人,如此势力的转换,让我很不适应。

 

曹老在文章中说了一个词,叫做“人之常情”,我很想就着这个词的联想说一点自己的看法。人之常情、常态,都是我们爱挂在嘴边的词,但我们很少想想,这个“常”是什么意思。很多时候,我们辩解的只是经常的常,而不是正常的常。

 

自己国家的健儿在国际大赛上得了奖,扬了国威长了士气,举国欢腾、高歌庆祝很正常,尤其是对那种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惊天逆转,再怎么表扬也不过分,这也很正常。但是,当赛事的热度渐渐降了温,人们却还把“专治各种不服”“横扫一切”“王者霸气”挂在嘴边,继续对一次胜利的狂热恋恋不舍,我觉得就不是很正常了。这说明我们的民族心理还缺乏一点弹性,一旦塑了形,就很难恢复到正常状态。

 

小至体育获胜,大至民族复兴,我认为离不开“静气”二字。如果没有心里的一股静气,中国女排不可能在强敌压阵的时候扭转颓势。强敌压阵的时候需要静气,大喜过望的时候更需要静气。而且在大喜过望的时候渐渐安静下来,要比强敌压阵的时候安静下来要难得多。

 

至于说精英主义者的傲慢,其实我觉得还是可以商榷的。认为所有冷艳的表情都是狰狞的,那可能是对大众的一种迎合。

 

,精英占据了一种“后交卷”的特权。先看看大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故意写出不一样的答案。我不觉得自己是个精英,但我的冷艳确实不是出于这种故作叛逆。就算在严格监考的考场上同时作答,我还是会选择在短暂的狂喜后渐渐冷静下来,选择带着一双冷眼观望身边。这不是什么精英主义的傲慢,只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我只是不喜欢过于持久的狂喜,没完没了的沉浸,我只是习惯了冷静。

 

因为我始终相信,在喜悦之后能够渐渐调整急促的呼吸,能够抚平砰砰的心跳,说明民众心态的成熟。这是比一块金牌,更让我替这个民族感到骄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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