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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瞬间一旦错过,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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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号角,“玛格南”三个字永远激励着年轻的摄影师。2015年,玛格南图片社举行年度大会,破天荒地提名6位摄影师加入。这是该图片社68年历史上单年度被提名人数最多的一次,竟然引起争议——可见入社门槛之严格。摄影师在获得提名后的几年内,若能够提交工作成果,并得到社内成员高比例的选票认可,即有机会成为图片社的正式成员。



1951年摄于日本东京,明治神宫。作者温纳·别斯切夫(Werner Bischof),时年35岁,于1949年加入玛格南图片社。他的妻子Rosellina在拍摄当天的日记里写道:“今日大雪,东京像是被施了魔法。我和温纳参观明治神宫,大雪吞噬了城市的噪音,世间万物只是展现出黑白两态。突然,温纳带着他的相机跑开。我驻足,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却表现得惊喜万分:我拍了一张绝美的日本的照片!”温纳早年一直以唯美主义手法拍摄自然景物,极具艺术欣赏价值;他拍摄生活琐事速影,既是决定性瞬间,也抓住日常人事平淡中的那一瞥芳颜。温纳的摄影生涯一直追求真实与美,他的行摄之路遍及世界各地,遗憾的是,他的摄影生涯也很短暂。1954年,这位摄影大师因车祸在秘鲁去世。


对于从未听闻过“玛格南”的人来说,也不要紧,你一定欣赏过它的图片。玛格南图片社的很多作品早已成为世纪经典,有关它的摄影传奇故事也实在太多。“玛格南”代表了风格、高度与荣耀。这艘跨越半个多世纪的传奇摄影巨轮里,声名贯耳的摄影船员不胜枚举。直到今天,图片社成员的身份仍是全球摄影师渴望的光环,而这家让人仰望的图片社每年通常只新增一到两名成员。



1967年摄于美国纽约,暴风雪中公交车上的女孩。拍摄这张照片的是摄影师埃里希·哈特曼(Erich Hartmann),1952年加入玛格南图片社,后担任玛格南董事会成员多年,并在1985年成为图片社主席。埃里希写道:“可能这张照片不适合被称为‘决定性瞬间’,更像是‘独特性瞬间’。你很难再在纽约的冬日里捕捉到这样一幕。镜头里,公交车上有同样年轻的女孩注视着窗外,摄影师要离她足够近,而镜头里还要囊入街上的行人,他们正四散离开,与暴风雪抗争,有的想钻进公交车,有的想躲避寒风。”埃里希的绝大多数摄影作品都是以人为中心,他曾经说:“人是善于创造的,这是日常生活中最具创造力的主题,我总是被人们的存在与努力所吸引,无论善恶,我关注的是人们本身。”


1947年,玛格南图片社在美国纽约注册成立。在这之前,摄影师在其他图片社中通常处于从属地位,他们没有权力控制自己照片的版权,甚至连署名权也没有,一般是拍摄后将胶卷交给图片社,图片社扩印后再给报社,有时是直接将底片交给报社使用。“我们手头必须有一些东西,我们得指挥我们自己!”创始人之一,摄影师乔治·罗杰说,于是他们搞了一个摄影记者“自己的”、“兄弟般”的图片社。



1978年摄于缅甸朝圣地,大金石。 摄影师久保田博二(Hiroji Kubota)1971年加入玛格南,1983年成为正式成员,曾是玛格南唯一的一位日本籍摄影师。久保田博二曾在美军占领下的冲绳生活,他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愿望:一定要拍一个完全站在美军对立面的亚洲国家。之后,他多次造访缅甸,决定拍摄著名的“大金石”,不过拍摄路途遥远,当地还不时发生针对外国人的绑架。久保田博二扮成缅甸香客前往,不幸的是,两次都遭遇大金石正在被贴金箔,被竹席子盖得严严实实,第三次才成功。“几个神色庄重的和尚走过来,在岩石下祷告。场景如此美妙,我拍个不停。”久保田博二说。也正是这次“决定性瞬间”的摄影,让日后的久保田博二选择了彩色摄影之路。在他看来,摄影是一种对美的传递,能让照片拥有升华心灵的力量。


再来看看其他几位创始人:罗伯特·卡帕,被誉为最伟大的战地摄影记者,也许是“没有之一”。他留下一句著名的摄影评论:“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大卫·西蒙,人道主义摄影师,极其擅长拍摄战地与儿童的题材,与卡帕一样牺牲在战地摄影途中;还有“现代新闻摄影之父”亨利·卡蒂埃-布列松,他写下摄影著作《决定性瞬间》,这本书日后成为纪实摄影的“”,影响了无数后继的摄影人。



1981年摄于俄罗斯莫斯科,一次试探性攻击。摄影师格里高利·平哈索夫(Gueorgui Pinkhassov)写道:“很遗憾,除了照片所见所得,我无法告诉你更多的故事信息。”他走在莫斯科的路上,放慢步伐,捕捉到了这一幕。由于事发突然,摄影师本人的影子也映入了镜头里。格里高利一直对这些出乎意料的、决定性的、意外的时刻感兴趣。他说,是瞬间本身决定了照片,不是摄影师。格里高利的影像风格深受塔可夫斯基电影风格的影响,静谧、优美,具有深沉的诗意。他对光的控制和捕捉能力尤为出色。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城市日常生活中转瞬即逝的动人光影:咖啡店、停车场、公园⋯⋯看似简单的场景被摄影师用光的画笔重新呈现,影子、反光、倒影,都成为作品中点睛的摄影元素,创造出一种极具元气和精神的气氛。


据说在玛格南成立之初,几位创始人就像君王分封天下一样,锁定和瓜分了各自的拍摄领地。首批图片社成员一共10人,内部设立了出资入股、利益分配、旨在服务于成员们的机制。几名创始人里,罗杰负责中东和非洲;西蒙报道欧洲;布列松则是亚洲及远东地区;而卡帕则是保持机动,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项目。这是玛格南图片社设下的野心,它的视野要覆盖全球。



▲1994年摄于南非纳塔尔,拉蒙特镇,非国大支持者们在大选前等待曼德拉的到来。摄影师伊恩·贝瑞(Ian Berry)1961年受亨利·卡蒂埃-布列松之邀加入玛格南,1967年成为正式成员。他成长于玛格南图片社最辉煌的时候,并且记录了多个20世纪下半叶重大的经济、。伊恩是唯一一位记录了1960年南非沙佩威尔大屠杀的摄影师,他的作品在后来的审判中证明了受害者们的无辜。1994年,他在大选的三周前进入南非,参与对非国大和曼德拉的报道。这张照片极好地展现了曼德拉支持者们的热情。伊恩说:“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相机,有好的头脑去发现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在日后的卓越表现证明,这家图片社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在过去的近70年里,玛格南的摄影师们总是在各种关键时刻出现在事件发生地,他们成为世界历史的目击者,记录了灾难、胜利和人类的种种愚蠢、骄傲、是非与功过,他们创作了20世纪一批最具纪念价值的照片。他们的作品证明,摄影是这一时代最有说服力、最能使人信服的艺术形式之一。



▲2013年摄于黎巴嫩的黎波里,一幢公寓楼内部,被战争撕裂的家。的黎波里是黎巴嫩北部省的省会,人口约50万人,在这个黎巴嫩第二大城市里,绝大多数人是派(约80%),少数是什叶派,。拍摄这张照片的是意大利“80后”摄影师洛伦佐·梅洛尼(Lorenzo Meloni),他在2015年与其他5名摄影师一起被提名玛格南新成员。他的足迹遍及也门、黎巴嫩、叙利亚、利比亚、土耳其等地,集中精力拍摄中东与北非诸国的社会风貌及武装冲突。洛伦佐写道:“当我离开这座公寓时,转过身,看到了孩子们在这堵支离破碎墙前的神情。它看上去准确地表达了家庭们在战争和冲突中的生存状态。尽管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我还是举起相机,抓拍下了这一幕。”


正如布列松所说,在极为短暂的几分之一秒瞬间,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物加以概括,并用强有力的视觉构图表达,这种摄影思想也为卡帕等摄影人推崇。“拍摄的那一秒是个充满创造力的瞬间,你所构建和表达的是生活本身所提供给你的,并且你必须凭直觉判断何时按下快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便是摄影师所创作的......是的,就是那一瞬!一旦你错过,它将不复存在。”



▲2005年摄于格鲁吉亚阿布哈兹共和国,苏忽米地区的海滩。这是一个受到战争摧残的遗世之地,,但这并不妨碍当地人和俄罗斯游客被黑海的温暖水域所吸引。1993年,经过一场惨烈的战争,阿布哈兹宣布脱离苏联格鲁吉亚共和国独立。挪威籍摄影师乔纳斯·本迪克森(Jonas Bendiksen)是玛格南年轻一代摄影师的代表,从记录前苏联边缘地区居民的生活状况,到对极速城镇化进程中人性的探索,乔纳斯令摄影和世界相联。与很多知名玛格南摄影师不同,他没有在战火横飞的地区待过,作品也无关战争和冲突。他说:“我比较喜欢拍一些被遗忘在头版头条之外、比较冷僻的故事,它们可能没有那么戏剧性、吸引眼球,但这是我最舒服的工作方式。”


值得再重复一遍:一旦错过,它将不复存在。长期以来,玛格南图片社的拍摄理念都是在这种“决定性瞬间”的影响之下。而即使不是历史时刻的关键记录,即使只是日常生活的捕捉,这一理念也能为摄影提供耀眼的光芒。这组玛格南图片社跨越半个多世纪,由不同时代摄影人拍摄的“决定性瞬间”,能够准确地说明这一点。


图片/凤凰周刊

新媒体编辑/曲晓程(实习生)

经《凤凰周刊》授权转载,

原文《玛格南: 决定性瞬间》,

文章版权归属原作者,谢绝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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