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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古琴《沉玪》在“敦煌杯”古琴研讨会暨古琴音乐会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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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届“敦煌杯”古琴研讨会暨古琴新作品音乐会7月30日在南昌举行。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生李玥锦的古琴协奏曲《沉玪》深受广大琴友及听众好评。对此记者分别采访了著名古琴演奏家中央音乐学院赵家珍教授、《沉玪》的演奏者 --- 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古琴新锐艾鹏飞以及《沉玪》的创作者 ---- 青年作曲新锐、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李玥锦。

 古琴新作《沉玪》也同时得到了中国琴会会长、著名古琴演奏家、中央音乐学院赵家珍教授的认可, 记者对这部作品、这场新作品音乐会以及这次活动对赵老师进行了专访:

 

 记者:您是怎么看待古琴新作品的?为什么会举办这次新作品音乐会呢?

 赵家珍教授:古琴作为中国最传统的文化代表,它的历史是悠久的,每个朝代都有其流传至今的优秀作品。那么作为当代的琴人琴家,当然也要对当代的琴曲有一个交代。那么我们这个时代是否可以流传给下一个时代、以后的时代一些经典作品呢?这是一个很关键问题。所以只要是有我参加的一些音乐会好,活动也好,我都极力推荐新作品。也希望新作品可以留给这个时代一些古琴的声音。 对我来说,新作品其实并不陌生,因为早在八十年代初我们就已经和谭盾、周龙等作曲大才子们有了一些合作。所以说,在我们最初的努力已经获得了一些成果的情况下,我们再来推波助澜,才可以让新作品走在古琴发展的前列,同时也使得我们这次音乐会能够把新作品推到前沿。其实对于新作品来说,路途还是艰辛的,作品的质量有待提升也是需要大家努力的。能不能成为经典,历史会说明一切的。我们并不需要它现在就成名,因为很多美好的艺术都是在经历时间的沉淀才绽放出了光彩。但是,一定要“有”,“没有”就谈不上流传与传承。新作品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象征,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古琴可以流传下去的关键点。

   基于上面的原因,在这次我主办的活动当中,必然也是少不了新作品的声音。在这次活动当中,我们举办音乐会,初衷就是因为新作品对于古琴的影响太小。因为大家对传统曲目都是耳熟能详的,但对于新作品却有一种莫名的抵制。所以,多宣传新作品,是我们当今作为专业人士来说,是一个必须、也是非常重要的项目。那么基于此呢,这次活动当然少不了新作品,在这次活动的前期策划的时,我就提出来,比赛当中,如果有选手用新作品来参赛,我们特定要另外加分,于此同时也看到了我们对于新作品的重视。而在这一次活动当中安排一场新作品的音乐会,那就更是我们独一无二的选择,也是一个非常努力要去做到的一件事情。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这次大赛吸引了全国最优秀的、专业以及业余的选手来参赛。那么这些对古琴如此痴迷以及有如此坚定信念的琴友们,是我们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基础和发展平台。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平台上我们推举新作品,它起到的作用是非凡的,也是非常有效果的。

 

 记者:这次的新作品音乐会的曲目非常丰富,组委会应该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吧?

 赵家珍教授:前期的征集工作,也是非常的焦虑,因为一开始报的人非常少。所以我们也进行了全球的一个征集。如您所见,新作品当中有美国人的作品,有中国人作品,甚至还有外国人自创自演的作品。这些都使得本场有会如此的丰富,我们也是非常高兴。

 

 记者:其实新作品在古琴圈内是比较不容易被大家所接受的,但是从这次音乐会看来并不是这样?

 赵家珍教授:新作品音乐会的反响特别好,大家都觉得耳目一新。而我们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所以说,对于琴友们来说,他们不是不接受新作品,而是说新作品的质量能不能达到这样一个层次让大家来接受,让大家慢慢能够理解。也就是说其实新作品要对抗如此经典的传统曲目,也是非常非常难的。因此说我们在新作品上下的功夫要更大一些,尤其这首新作品《沉玪》,它是在这几个月之内才完成的一个新作品,也是可圈可点吧!

 

 记者:刚刚在音乐会现场观众对《沉玪》的反响非常好,您刚才也说到了《沉玪》这首新作品,能具体说说您的看法吗?

 赵家珍教授:《沉玪》这首新作品,从它的初次的模型出现,我就开始关注,一直到最后能够写成谱,我也一直在关注着作品的排练和之后所做的各种修改。经过这些排练和磨合,他们的配合也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一个默契程度,所以我觉得,这个作品能够成功的表演以及最终可以凭借作品来拿到金奖,他们付出的心血也是可见的。我希望作曲家们多为古琴创作,有更多像这样的可以流传的作品问世。

 


 

 随后记者对新作品《沉玪》的演奏者、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古琴专业本科艾鹏飞进行了专访:

 

 记者: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像古筝琵琶二胡都有许多新作品,但是为古琴创作的新作品却很少,您作为一个专业院校的古琴演奏者,对于这方面您有什么看法?

 

 

 艾鹏飞:首先,相对于许多乐器,一些作曲家对古琴的了解还是比较少的,这对作曲创作就会构成困难,经常会造成“写的弹不了”、违背乐器法的情况。其次,虽然古琴原则上什么音都可以演奏,但由于音色上的限制,经常会不好听,这就造成了一些作品不被认可、无法流传。我曾经见过古琴的声音切片图,一个音经常会伴随很多共振音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用古琴弹和声会非常别扭的原因。古琴的音乐语言也是非常有特色的,很多东西是没办法用五线谱表达的,有些作曲家没有注意到或者无法说明白这个问题,就造成了这个局面。其实,从作曲家方面,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不够了解,所以“写不好”甚至“不敢写”。当然,我们演奏者也是有问题存在的。首先,大部分过于依赖“减字谱”,通过看五线谱并不能找到音位,这个就比较麻烦了。还有,大部分演奏者对于修订指法这一块也是比较薄弱的,再加上古琴本身技法上的限制(创新相对其他乐器也是比较少的),导致演奏者“弹不了”。造成这个问题,能力不足是一方面,作曲家与演奏者相互脱节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记者:您认为演奏古琴新作品与传统琴曲上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艾鹏飞:我认为区别有两点,但是我没有办法排序,我觉得都很重要。第一点,音乐的调性、曲调,或者也可以说是混入了所谓的“西方音乐语言”。第二点,技法的创新(包括从来没有人“这样”弹过)也是新作品不同于传统曲目的一个大区别。比如大家都耳熟能详的,龚一老师的《春风》,不论是曲调,调性还是演奏技法都是一个巨大的创新,少了其中任何一点好像都不太行得通。再比如,我这次比赛的参赛曲目,青年作曲家李玥锦创作的《沉玪》,曲调和技法相比传统曲目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幽兰》这首上古神品,很多人听过以后都一口咬定这是一首现代曲目,但其实不然。这个现象很值得思考,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古琴传统音乐和新作品了,完全可以上升到音乐本身或者整个文化层面。究竟何为现代?何为传统?也许传统和现代就像阴阳图一样,相互独立又水乳交融,你中有我又我中有你,轮回不断,周而复始。

 

 记者:现在很多作品都有其更深刻的意义,我们看到现场观众对于您和作曲家的合作评价很高,所以我们想请问您在演奏《沉玪》的时候,感觉它是一个有故事的作品。您能简单跟我们说一下吗?或者是说演奏时作品给您带来的感触是?

 艾鹏飞:千锤万凿是为出山成才,烈火焚烧渴望凤凰涅槃。每一段故事的背后必有峰回路转的曲折。古人悲怀才不遇,我言丹凤朝阳。千年磨练方成玪,万年沉寂必成才,这是这首作品创作的初衷。很多听众对这首作品的最初印象就是美,美得让人无法自拔,但是后来大家往往在这首作品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文人情怀,一种似乎已经消失了的、但是又萦绕在耳边的、强烈的、属于文人的一种呐喊。

 有人听这首曲子会很难受,想起了自己很多不愉快的过往;有的人甚至会哭泣,为自己亦或被感动;有的人听了以后感受到了满满的正能量,这个跟我对这首曲子的感觉是比较像的。再多的苦难,再多的悲伤,在最后的成功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世界总会温柔对你的,但这永远不会是永远,最重要的,还是要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还有自己。
 

 记者:您可以说一说这首曲子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诞生的吗?其中有没有什么逸闻趣事?

 艾鹏飞:其实之前我跟作曲家一直都有一些侧面的合作,我自称为作曲家的“灵感毒品”,因为我跟她一样,“鬼点子”太多了,同时又很“作”。这次借由比赛的机会终于有了一次正面的合作。我们当时说,我要一个参赛作品,一个真正属于当代琴者的作品。没想到她一周就把初稿搞定了,这个真是灵感来了,根本停不下来啊。在我修订指法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因为作曲家实在是太用心了,几乎都是摸着写的。不过她摸的方法和我弹的方法实在是大相径庭,这里就有一件趣事。我俩之前合伴奏,她一直没有看我的手。有一天她突然看到我的手,快板段落整只手都要飞起来了,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神,交谈一番才知道,她是龟速摸的,而且用的古筝手法摸的。当下她就拍了小视频《逼疯演奏员系列》。

 

 记者:您对《沉玪》有何评价呢?关于这首作品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艾鹏飞:首先在我所知的范围里,这首曲子算是开创了一个先河。快板段落打破了固有的演奏观念,向右手快速技法发出了全新的挑战。我不敢说它充分挖掘了古琴的演奏技法,但是我希望还会有人继续挖掘这件古老乐器的潜能。

 也有人问过我,这首曲子是不是不像古琴曲了?我想说,首先这首曲子有着强烈的文人情怀;其次音乐内核是不变的,历史上我们有很多不同风格的琴曲,创新也是很多见的,比如琴曲就经历了由“声多韵少”变为“声少韵多”的一个演变,至于我们现在是怎么样,是对是错,还是得让时间来考证。再额外举一个例子,《广陵散》这首曲子,自古以来,这首曲子一直褒贬不一,而且曾被朱熹说成是“其声最不和平”。但是,此曲在当代广为流传。现在有的人天生对“新作品”有抵触心理,殊不知所谓的传统曲目在当时也是额外的“新”啊。我们不能总抱着吃老本的心态来面对古琴,传承很重要,但是不是一味的墨守“陈”规,推陈出新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进步的表现。



 

 记者对新作品《沉玪》的创作者、青年作曲新锐、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李玥锦的专访:
 

 记者: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像古筝琵琶二胡都有许多新作品,但是为古琴创作的新作品却很少,刚刚我们已经采访过古琴演奏者,也同样想知道您在作曲家的角度上是怎样的一个看法?  

 李玥锦:古琴曲的创作相对来讲比较难,毕竟它与中国上千年的传统文化联系太大了,我想在对它没有一个深入了解之前是不太敢轻易下笔的。为古琴创作,既要保证它的韵味还在,还要体现作曲者自己的个性,赋予这个传统乐器一个新的形象。

   

 记者:现场有许多琴家与观众都非常喜欢您的这首作品,想问您当时为何要创作这首古琴作品?或者说您创作的契机是什么?

 李玥锦:我在写《沉玪》之前写过不少器乐独奏、重奏、协奏曲,古琴作品也不是第一次写,之前写作古琴感觉不好写,就像我刚刚说过的如何去拿捏这个“新”的度,不好把握。正如您刚才所说的琵琶二胡筝,已经有很多作曲家为其创作过风格不一的新作品,有这些作品放在这儿,之后创造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的个性。而古琴不是,它的形象在诸位琴家琴者心中有根深蒂固的地位,完全体现个性不会那么快地被接受。写作沉玪完全是想给大家写一些好听的、触动心灵的东西。古琴的音色本身就很唯美并且很有个性,有了乐队或钢琴伴奏的衬托会更让人引起心里的感触。另外,沉玪这首曲子你多听几遍就能体会我非常尊重古琴的很多优秀传承,创作古琴新作品不是推翻传统,是希望这种“传统”借助于“新”更久远地流传。中国自己的民族器乐曲是需要演奏家和作曲家共同推进的。

 

 记者:沉玪这首作品很新颖,演奏效果好,演出后的反响也非常棒,都说是一首难得的好作品。也有演奏者说唯有它技法上比较难,有很高的“难度”,对此请谈谈您创作高难度作品的想法? 

 李玥锦:对,沉玪这首曲子可能对一些业余琴者演奏是有一些难度,可正是它的这种“难”、这种“新”给了更多喜欢它的演奏者欣喜,今天首演后不断有专业琴者索要这首曲子,非常多的反馈就是“新、难、挑战性”、“新、难、挑战性”!是这样,新作品就会有新的技法,对于这个问题我认为:古琴不仅仅可以在深度上体现难度,在技术上也可以富于很高的技巧性。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小提琴中的帕格尼尼,钢琴中的李斯特,他们创作的一系列的有难度的作品广为流传,有难度的作品并没有让演奏家望而却步,而是很乐意很享受地去挑战它,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而且古琴是一个很离不开“即兴”的乐器,“即兴”就是创作,作曲者要做的是不断突破自己,我希望演奏者亦是如此,作曲家将自己的心灵感触注入作品中,再经由演奏家二度创作,碰撞出的火花让听众们很享受,这是我所期望看到的,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今天很多人认可沉玪,相信不久会有更多的琴者演奏家喜欢它,我很欣慰,我也非常高兴能够为我们中国的民族器乐多写一些东西,多做一些事情。

 

青年作曲新锐李玥锦


 李玥锦,中国青年作曲新锐。1995年出生,3岁学习钢琴并接触大量音乐作品,9岁跟随著名钢琴教育家张晋教授学习钢琴,12岁起师从我国著名钢琴家、指挥家石叔诚先生,并跟随徐之彤教授学习作曲。08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作曲学科,在校期间成绩连年第一并多次获得奖学金,六年接到大量委约,并致力于各种器乐、多种表演形式的推广与交流,作品也曾多次在国内外作曲比赛获得奖项及公开演出。14年免试保送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师从中国著名作曲家唐建平教授。同年考取中央音乐学院视唱练耳二专业,师从王时教授、郝卓亚副教授。
 主要作品:古筝独奏《山 鬼》、《穹 宇》,弦乐四重奏《生 命》,合唱团与打击乐《典》,弦乐队与打击乐《生 芥》,琵琶协奏曲《等春来》、竹笛协奏曲《天 阙》、古琴协奏曲《沉 玪》等。2014年9月《天 阙》由袁非凡副教授独奏、与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青年民族管弦乐团合作,受邀参加第二届北京青年艺术节开幕式演出并获得成功。 作品除了室内乐交响乐,近年来创作范围还涉及到舞蹈配乐、纪录片、游戏音乐、微电影配乐等。


文章转自中国音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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