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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战龙:倡导基于证据的民族教育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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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教育政策确有长足进步,但是总体来看还未摆脱“基于意见”和“基于经验”的低水平循环局面

巴战龙,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学院人类学与民俗学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教育人类学和族群人类学研究


在当前教育界,我们常常可以听到两种抱怨:一种抱怨是说教育研究经费数额不小、项目数量众多,但其成果却很少被用于教育决策另一种抱怨则是说教育研究过度强调为决策服务,结果不仅造成“政策建议满天飞,教育问题稳如磐”的局面,而且破坏了学术生态,导致那些需要耗时费力或即时效益不彰的非应用型研究乏人问津,其价值亦被严重低估。


这两种抱怨道出了一个常理,即“不是人人都要做教育政策研究”,也“不是人人都能做教育政策研究”。但细致分析起来,这两种抱怨其实都指向了一个更为基本的问题,即教育研究的质量堪忧。如果进一步考虑到包括教育政策研究在内的政策研究已经发展成了一个专业研究领域,究竟该如何提高教育政策研究的质量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决策科学化已成为中国教育政策的追求目标,民族教育政策自然不能例外。但毋庸讳言的是,民族教育在决策科学化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其关键制约因素是民族教育政策研究的质量长期徘徊不前且水平参差不齐,更糟糕的是,我们甚至还缺乏识别研究成果质量高低的眼光抑或机制。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颁布以来,无论在政策实践还是在学术研究上,民族教育政策确有长足进步,但是总体来看还未摆脱“基于意见”(opinion-based)和“基于经验”(experience-based)的低水平循环局面。鉴于此,倡导基于证据的民族教育政策研究,是提高民族教育政策质量的现实选择。


“基于证据的政策”(evidence-based policy)是近些年首先在英语世界流行起来的概念,其理念源于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循证医学”(evidence-based medicine),之后迅速扩展到了教育、法律及社会福利等领域,尤其得益于英美等国政府和学界的强力推动,在公共政策中逐步成为主流话语和技术体系。该方法的核心信条高质量的政策过程取决于能否识别和选择高质量的证据,而证据则是基于多重视角和立场的、来源广泛且效用不等的信息,可能包括如1999年英国发布的《21世纪的专业化政策制定》报告中所提到的“专家的知识、现有国内外研究、现有的统计资料、利益相关者的意见、以前的政策评价、网络资源、咨询结果、多种政策方案的成本估算、由经济学和统计学模型推算的结果”等。


倡导基于证据的政策研究,对提高民族教育政策的质量意义重大。一方面,随着整个国家和民族地区的发展,民族教育政策的运行环境和需要解决的问题都越来越复杂和敏感,决策失误已经不再仅仅是造成资金浪费和经济损失的问题了,常常还会影响民族关系、社会稳定和集体记忆,甚至从长远看可能还要付出更高昂的代价。


另一方面,民族教育发展的主题已经悄然从追求规模和数量转变到了追求效益和质量,而且人们对民族教育的评价标准已经从“看得见的教育发展”转变为“感受得到的社会公平”。换句话说,民族教育政策已经不再仅仅是治理民族教育本身,,低质量的政策工具和低水平的政策运行已经远不能满足现实需要。为民族教育政策营造基于证据的文化氛围和学术网络环境是大势所趋,且迫在眉睫。


(本文原载于《中国民族教育》2016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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