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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百态】徐霆|浮生小记(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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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的意义


很遗憾,我没读过多少老舍的作品,除了几篇尽人皆知收录中学教科书的散文,如《猫》、《趵突泉》、《北平的风》等外,就用心读过一本他谈创作经验的小册子《出口成章》和小说《月牙儿》,其他长篇短剧的阅读都是零零碎碎,不成片段。


老舍是个地道的老北京,还是八旗子弟,那种满族人的“老理儿”特多,第一次读《正红旗下》,里面一哥们儿见到老的“打千儿”,就让我感觉太讲究,可能那时年轻太粗野,其实有点儿气闷。 

         

老舍的小说还不是那种技术性很强的小说,虽然在英国待过许多年,那些西方现代派的手法对于他没多少影响和借鉴,对我这种“技术控”来说,就觉得读他的小说没什么趣味,当然,估计老舍本人也不屑于此。


另外,他的那些幽默,搁现在都挺没意思的,因为它们太温和了,感觉不刺激。同时代鲁迅狠毒老辣的幽默、钱钟书蜂刺似的冷嘲和张爱玲式的“小心眼儿”的刻薄,你在老舍身上是找不到的。

很长时间,我对老舍的小说就是以上这些看法。有人说他该获诺贝尔文学奖,但我更倾向于沈从文,不过,他比莫言的语言利索很多。莫言的表达没有节制,作个不恰当的比喻,莫言小说的语言就像端坐床上穿衣服窝窝囊囊的女孩,左一件右一件,你总也脱不完,看着心里着急,感觉啰嗦透了。老舍小说的语言则清爽很多。


大学毕业后,我在郊区一所偏僻的学校教书,每天都要面对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和勾心斗角的同事,疲惫之余也学会了沉默。


推开一摞教案,我在季羡林的一篇回忆文章里又见到了久违的老舍。大意是他和老舍先生认识但不熟悉,有一次去理发,恰巧看到老舍也在,彼此点头,没说话。老舍理完发就走了,等到老季结束后要付钱,理发师傅说,刚才那位先生替您付过钱了。

这事儿不仅代表老舍的处事风格,也可以给他的创作定调。心照不宣、随和、低调、好面儿、讲究和热情,这样的老北京讨人喜欢,这样的小说也挺有益世道人心的。


有那么多小说家投其所好,有那么多小说家桀骜不驯,其实,正常一点,好好生活,也是一种小说,还是那种感觉相当不错的小说。

这也许就是老舍的意义。

浮生小记


胸有大,志可小


回老家一趟,忽然之间让我觉得做小买卖的十分快乐。看卖馒头的掀开厚厚的棉盖子,“忽”的一股白气蒸腾而出,照亮这个冬天,买卖双方的笑脸就让我觉得生活挺美好。


去各个商场,看那些实体店的妹纸费尽口舌招揽生意,虽说辛苦不为外人道,但我觉得生活气息好浓。皮革和棉质品的混杂气味儿弥漫在空间每一处角落,让人舒服。


我还喜欢修理自行车的油腻腻的手指,老人们总围着一个皮围裙,戴着老花镜,坐在斑驳的小板凳上拿着挫子挫轮胎,室内光线幽暗,时间静止,充满诗意。


看到的每一副面孔都让我觉得可爱,我越来越喜欢那些世俗的市井的甚至市侩的人事,喜欢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很真实,不做作。

有个成语:胸有大志。其实,胸大可以有,志气可以先小着来,只要把志践行了,就不分大小。


情人节的小观察


愿意享受情人的权利,但不愿意履行情人的义务,这是很渣的想法。愿意履行情人的义务,但想要从此享受情人的权利,这是老实人的想法。他们的区别是:前者遵从不等价交换原理,后者遵从等价交换原理。但,都是一厢情愿。


车上偶记


无论嫁给谁或者娶了谁,最好是个有趣的人,否则很乏味的生活在一起,这委实是一桩苦差事。


挣的钱或争的权,有多少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又有多少不过是为了别人。

有趣,才能无悔。


卸妆


那种一天到晚扑在工作上的人真可怕,无论是真有其人,还是一个想法,都可怕。


把工作状态带入家庭,简直是一场灾难。父母妻儿老小,本来是最能发现自我是否正常的一波人,你置之不理,就谈工作,还打了鸡血般亢奋,这就病入膏肓而不自知了。


家庭就是最无聊八卦情绪倾吐的地方,那种家里家外都道貌岸然的家伙,如果不是入戏太深、烧坏了脑子,就是恐怕不长寿。


所以,回家了,就要卸妆,还自己一副世俗的嘴脸,这才好过。


节奏


为什么我们现在写不出苏轼或者张岱那样的散文,除了天赋和文学修养差及文字隔膜,我想就是生活节奏也不合拍吧?


古代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状态,当下即便在广大农村也不如此了。各种资讯把人“网”到一个嘈杂的地方,心是一刻不能平静的,跟着四季呼吸冥想的节奏也没有了,今人敲打键盘的狠劲儿加上赶稿子的匆忙,古人是无法体会的。


写不出来的时候就让自己的生活节奏放缓、思想放假,“又得浮生半日闲”,懒惰也是精神充电,而且,很容易满格。


“妈妈控”


这几天我没事儿翻翻涩谷昌三的书,就看到这个词“妈妈控”。有一种说法是男性出轨,会自认为女方会像妈妈一样原谅他,这种想当然我觉得挺有普遍意义。


一旦确立恋爱关系甚至夫妻关系,恋母情结也会自然过渡到女方。很多时候,在经验里,一些结论都是母亲给的前提,不过与之相处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在潜意识里,他没长大;在现实中,就要为自己负责了。


小众艺术家


我挺欣赏那些小众艺术家,一直在坚持为一小部分人提供艺术品,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


艺术像美人,大众艺术就是大众美人。当大家都看出美来,你忽然觉得该有什么不是有目共睹才好,经你发现的格外美好和感动。


小众艺术家的经验都比较独特,范围狭小,但它确实存在。


生活即生活,思想即思想,这就够了。



一路北去的火车,沿途所见皆白,白看久了,就成为一条线,线放得很长、很长,让你的目光能走好远。突然,有谁的手一牵,一阵收紧,无言的哀愁,原来这就是故乡。


观察


我刚才看了一组朋友发的照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也许是生活中的随意抓拍,人的精神面貌暴露无遗。


这朋友眼睛的光彩已经不在,代之以冰箱里刚取出来的冻鱼眼神儿。虽然还很努力的瞪着,但业已毫不可爱了。眼下浮肿,一脸倦容。偶然的快乐稍纵即逝,有的只是欲望无法达成的恼怒——压抑的恼怒。


另一个朋友的一组照片,眼睛里透着光亮,还有童心,明显是个精神饱满的人。


事实上,一个人再会保养,也藏不住心事和过往的经历,眼睛不会替他(她)掩饰,这是真的。


“累人先累眼,老人先老腿。”生活的累和思想的累,都是累啊。


我们都是鱼缸里的小蝌蚪


我刚才去理发,不可避免跟着闲聊,由此知晓了不少他人的故事。


小镇真小,在这里工作的人,无论是谁,感觉都像鱼缸里的小蝌蚪,本身没什么观赏价值,一旦有出息长成青蛙,也就去了更大的平台,呱呱叫着,不过彼时还有其他青蛙,估计也就没多少人关注了。


我发现,岁数大的,早就被街头巷议惯了,弄得审美疲劳,唯独年轻的,还有编排的余地。你们也能想到,无外乎穿着开裆裤的岁月和围城内外的那档子事儿,说者津津有味,身受者可能毫不在意或痛苦不堪。


我想起美国大选,小布什曾经说,那是一个屈辱的经历。很多政敌会挖空心思丑化他,陈芝麻烂谷子,让人无法反驳。不过这也是个锻炼。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了演员的自我修养,我想,什么都能看得开了。


中年男人的脸


每个中年男人的脸都值得端详,书已经翻阅了一半,好的坏的,看客也明白了一些,套路还是那个套路,感触就见仁见智了。


中年男人的脸,线条很少流畅的,总是有些阻滞,有的还突兀,目光碰到一躲闪,给人感觉不是那么舒服。但中年男人的脸,耐看,有故事,那点儿得意和没出息,大度和阴险,都条条罗列,历历在目。脸是心的晴雨表,中年男人的内心世界很少晴朗,至多不过是干净的阴天。


中年男人的脸难免有些老态,丰富的表情淡出,具体的欲念凸显。在床笫之间,很多人认得出这是青年男人的脸还是中年男人的脸,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衰老,你们晓得,而是其他。


病中记


头晕,目赤,咳嗽,忽然就想起鲁迅所谓最风雅的事情,就是叫一个丫鬟搀扶着到园子里看秋海棠,再吐上半口血。


迅哥儿到老了也是一愤青,其实他骨子里还是挺小清新的,就看他把妹把到学生妹小许,也能晓得个大概。

我想想我不舒服的时候,这么多年,也就15年在学校时肠胃不适,折腾了一周时间,其他还好。当时吃不下饭,倔强的我偏偏到图书馆借了一本汪曾祺的《五味》,在想象中美餐,也是吃货一得之见。后来,身体好了,自觉很是风雅。


小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西游记》(上下册),不认识的字很多,后来会查字典了,就觉得很了不起。上小学前我就把上册读完了,我的很多同学还只在看图说话阶段。


那年我刚教书,同桌的一个女老师很是敏感,听家谭说她神经有点儿问题,也不知真假。我们闲聊时,我说《西游记》给我童年带来很大快乐,然后,她脸色就变了。我也诧异。


那时我不懂,后来才知道,她家三个孩子,我们读书时节,她们在自家田地里帮大人割草。


做饭前的一点儿嘚啵嘚啵


小时候我在一个长辈家做客,两口子给做饭。丈夫打鸡蛋时不够利落,鸡蛋壳掉进了碗里,妻子就在一旁唠叨,我听得小心脏突突乱跳。


当时我就想,婚姻太可怕了,这一辈子得多么战战兢兢。后来我会做饭了,这打鸡蛋壳的梦魇一直伴随着我,每次打鸡蛋壳都会想到,恍恍惚惚到今天。


如果想不开成家了,我想就找两类女人:你打鸡蛋壳她绝不看的,她打鸡蛋壳不用你看的。原因很简单,刚才我把鸡蛋壳打碗里了!

徐霆,男,汉族,1980年出生,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人,2012年至2015年就读于塔里木大学,专业为作物栽培学与耕作学,全日制研究生学历。现供职于伊犁兵团农四师六十三团政工办宣传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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