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村教师在偏远的乡村小学,一边教书,一边读书。
他读的书,是奇怪的书,,海尔达尔的《孤筏重洋》,梭罗的《瓦尔登湖》,沈从文的《沈从文小说选》,海子的《海子的诗》,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阿德勒的《生命对你意味着什么》,克尔凯郭尔的书,卡夫卡的书,,舍斯托夫的书,叔本华的书,尼采的书等。沉浸在书本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就提起笔来写一点读书心得。三年的时间,整理出一沓读书随笔。
这是一本奇怪的书,是一个山村教师在偏远的山村小学,一边教书,一边读书,并写出来的读书心得。
这不是关于教育的书,而是关于文学评论的书。书中分为四辑,第一辑是写荷尔德林的,并从荷尔德林懂得,只有把自己置身在成长历程的故乡山水中,诗才能到达诗意的故乡;第二辑是写鲁迅和沈从文的,因为鲁迅,不管是小说、散文、诗歌,都是用其黑色的思想来写作,而沈从文是彩色的:绿的如湘西的环境,黑的如北京的现实社会,红的如军旅血迹,;第三辑是杂写,写到了艾青、王维、白先勇、川端康成、里尔克等,用自己的独特视角,写出不同的读书感悟;第四辑是写海子的,对海子的几首诗歌进行别样的解读,同时对海子诗中的“故乡”进行深刻的阐释,使诗人真正意义地返到诗意的故乡。
序言:作为山村教师的表象世界
作为荒谬的山村教师,我可能算得上是一个荒诞的创造者。因为我所写出的文字,是在否定着我与这个世界之间存在的可能性。我特别地颂扬了自己的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方面。苏格拉底说:我知道我是无知的。这是我面前的道路,我总是在歌唱着忧郁、悲伤、痛苦、绝望、疾病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于是我走向了荒谬之途。在荒谬世界的背后,隐含着历史性的寓言。荒谬是一种生存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就像凡·高的一幅画——《鞋》,。
。,反映人类的劳作以及人与物、人与土地的关系。一位农妇穿着这双鞋,在田野里劳动,在土地上行走,终于踏出一条“田野里的小径”。,象征着人类怎样在无意义的物质世界留下自己的足迹,创造出不同于物质世界的东西,这就是意义,也就是人类生存的目的。或许也如加缪所说:给空无涂上色彩。荒谬的可能性就是象征。就以我自身存在在物质世界的可能性而言,我可能算得上是一个关于非物质世界的创造者——我的世界是无形的。在无形的世界面前,我的生活本身像一只野兽孤独地行走在大山深处的小路上。这条小路此刻还在延伸着,我无法走到它的尽头。或许它一直都在延伸着,只是我行走的脚步是缓慢得犹如蚂蚁的脚步一样,整天匍匐在这条永无尽头的小路。这是作为山村教师最美丽的一幅图画,可惜没有一个画家能把这样无形世界的美好形象描画出来。其实,那些所谓的画家描画出来的图画,总是在颂扬着一种美好世界的诞生。面对着生存在苦难雾霭中的人们,却没有一幅伟大的作品诞生。这是我所生存时代的悲哀。人们是否听到了这只蓝色野兽的嘶鸣?不管怎样,我还要继续行走着我的小路。这就是我所否定的关于别人的人生观与世界观。我总想用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来影响别人,总想别人也用和我相同的人生观与世界观来衡量这个物质世界的价值体系。然而,我是错了,别人的生存之道是与我毫无意义的。我们之间彼此成就不了象征的层面,于是我们的观点在物质世界之中就南辕北辙了。我的世界是荒谬的无形的,别人的世界是世俗的有形的。我们像隔河而走的一对恋人,没有一座桥梁或一条木船让我们通过。如果我们要涉河而过,那么我们就会被陷入漩涡之中。
我所说过的任何话语,别人都已经说过了;我所从事的任何工作,都是在重复着前人走过的道路。可是,我却要在重复的意义上继续着我的这种来自内心世界的东西。这是我的意义,也是我的象征。我总是在整合着零散不堪的内心世界,总是把绝望与忧郁栽植在小路的两旁。
我的象征意义在于:在行走小路的过程中,我亲手栽下了绝望与忧郁之花。在人们的花园里,我的这些花不算什么;但是在我的花园里,我的这些花却是我的生命之痛,是我在体验着这个世界所领悟出的荒谬的思想。因为在空无的道路两旁,已经开出了一束束生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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