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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玩砸了?!但我还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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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少年派》时代,,同样高得吓人。那就仿佛:从电影发明至今,世界上只有出现过三部真正的 3D 电影:《阿凡达》、《雨果》以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如果擅自把李安作品按阶段特征做一个划分。


早年的《推手》、《喜宴》和《饮食男女》,那是父亲的问题——也是在手握剧本正式当上导演之前,李安迫切想倾诉和解决的人生问题。


紧接着,可能是在西方生活多年,如何看待另一个世界的问题。这一阶段,便是《理智与情感》、《冰风暴》、《与魔鬼共骑》。按时间顺序,分属于英国的近代史(英国乔治时代)、美国的近代史(南北战争时期)、现当代史(美国上世纪 70 年代)。


之后,他回到了电影的问题,也就是尝试与挑战了两种极具特色典型的电影类型片,东方的武侠电影《卧虎藏龙》以及西方的超能英雄《绿巨人》,一成、一败。


紧接着,就是彻底定下江山的《断背山》和《色戒》,他对人物情感内心的分析,鞭擗向里。



到了《制造伍德斯托克》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李安开始别出心裁,尝试不一样的讲故事方法。同时在整个导演过程中,笼罩李安的内心问题可能不断闪回、反复出现,以至于出现了“每个人心中都有×××”的网络流行句式。这碗鸡汤的发明者,正是安叔。


李安不是没有被诟病过。


《制造伍德斯托克》,最被人诟病的,是几乎没有出现过真正的“伍德斯托克”。李安完全没有拍摇滚青年的音乐乌托邦。那部电影的华彩是主人公嗑完药,头顶光芒四射,色彩斑斓,生长自溢。



作为一个“不在场的人”,李安选取的角度相当有趣。如果想回顾伍德斯托克的盛况,看马丁斯科塞斯的纪录片便可以了。李安没必要再造一个盛大音乐节。它的模样,全凭观众想象。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其实也不例外。它重复了《制造伍德斯托克》的另类切入,半天过后,观众发现,之前看到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假象。事情的真相与全貌,导演故意隐藏了起来。这如同帆布下的狭窄空间,但一揭开,又是藏好了凶险恐怖。


李安制造了一场迷梦般的烟幕弹,给观众服用精神致幻剂,那些神秘的夜空、星光、水母还有鱼群之影,它们跟致幻剂制造出来的世界,如出一辙。



多数好莱坞大片,满足于用奇观手法讲述一个(类)奇观的故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用奇观手法,讲述了一个残忍故事。若用残忍的方式去讲述残忍故事,那绝大多数观众又吃不消了(用残忍讲述奇观那则是天才型创作)。


当年有朋友打趣,《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让他想到了乔布斯的励志格言。我猜想,很大程度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正是带给观众这样一种启示。人人都想靠近传奇,亲历磨难,见识美景,收获信念与勇气。然而,一旦真相破灭,他们又选择了追逐信仰,精神麻醉。



在结尾,我们看到李安把派塑造成一个有家庭有孩子的普通人,他不认为自己是传奇。如果可以,他甚至不希望有过那样一段故事。因为,他回到了周围都是人类的世界,就像老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丛林。类似结尾也出现在很多李安作品中,一个人历经内心悸动或震撼,终归还是要回归日常,继续生活。


今天,我在微博上继续讨论了感性观影这件事情,鉴于大多数中国观众不可能看到 120 帧,也无法用词汇去描述视觉体验,所以,《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的票房,居然与《海贼王》并驾,这大概是很多人没有想象到的。



我以神棍艺术导演马力克为例:


120 帧被认为是唤醒感动,提供震撼,对闪回进入之类的更高级处理。但唤醒感动,被一部电影/主人公表情变化/光线明暗风云变色等东西打动,不应该是来自更明亮,更多毛孔,更多环境信息,而是这个电影世界,到底留给观众有多少被唤醒的可能。



看马力克作品都会起鸡皮疙瘩,摄影机的移动,跟通灵一样,极度流畅毫不做作。加上配乐,会有想哭的感觉。这几年,他虽然被恶评为神棍,朗诵一篇又一篇抒情散文,但我想说,这种过于幼稚的一厢情愿,其实是太过信任人类的感性。《细细的红线》对瓜岛战役的表现,那段山坡绿草地,是为数不多,超越了战争去表现战争的场面。我很服气。


李安努力营造的主观体验世界,在 2D 电影领域,不仅有马利克这样的散文诗人哲学家,还有《索尔之子》那种过于伤害到观众感性体验的,只不过,它把焚尸炉和集中营的画面,全部虚化处理了,可是,就像我昨天说的真实,真实的恐怖,往往来自想象,来自你看不到但你相信它们就存在的那个世界



也有读者留言说,120 帧是否更适应前面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或者,我一度闪过的,那个被李安故意隐藏掉的伍德斯托克。



回看当年的评论,我谈到:


电影以埃利奥特的家庭为轴心,不停地转动圆盘,把周围的人全部裹挟夹带,吸纳了进去。李安用自己的方式去拍摄和筹备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过程,最后回到了个人成长和家庭真相的母题上。


相似的成长,相似的比利主观世界,连接起来了两个场。战场与球场。



埃利奥特这个角色,就像李安一样谦逊温和。他太过安静,无论打电话、跟人打交道乃至同志间的热吻,从表情上,你基本看不出来,他有反叛或激进的气息——这恰恰是别人想象的,那个年代年轻人特有(应有)的面貌。


这个几乎不令人意外,就像比利身上,同样有李安的温情和感性一面,就连许多盛赞的眼神与泪水。只要一说到“爱哭”这个词语,我就会浮现出李安导演的形象。



在湖边,埃利奥特和父亲看一堆人裸泳,感受到难以言表的欢乐;一阵风吹过,音乐会开始了,这是典型的感性移情,细腻贴切。埃利奥特在车内吃,色彩斑斓,五光十色,人也跟着飞翔。紫色的银河系边缘,涌起波浪,明亮的中心,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埃利奥特兴奋得泪流满面。对不曾亲眼目睹过伍德斯托克现场的人来说,这不失为一处大胆想象,实乃无以伦比的美丽。


今天从法国文化中心看完电影出来,我鬼使神差的,还想到了《比利·林恩》与《巴里·林登》的区别。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外国人的名字。



然而,正如库神拿出来蔡司 Planar 50mm f/0.7,摄影史上光圈最大的镜头之一,它本为美国航天设计,用于卫星观察月球背光面的结构,《巴里·林登》拿它拍摄了只用烛光照明的场景。


在两次与同时代摄影技术相比较,显得卓尔不群,不乏难以复制可能的举动。它们是一次可以进行的有趣比较。



德州小伙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最要命的一段中场休息,它跟完全不想跟人类示好,对主人公抱有一种“你们这些愚蠢人类”基调的库布里克大神之间,究竟横亘着什么样的本质差别?



因为啊,李安相信人类,相信一个人的信念善良迟疑矛盾,相信印度教的七七八八。但库布里克彻底不信,对人类不报以任何的移情,自生自灭去吧。



看完电影我特别提到:林登夫人是从油画或摄影里跑出来的绝佳例子。



在电影里,她几乎鲜有开口,但充满魔法一般的魅力。


当李安把 120 帧用在人物表情大特写,还有那些对白交锋,这被认为是一种好大胆的正确。可是,按照我个人的一贯喜好。电影里的人物,能少说话,或者是不说话,其实是一项更棒的挑战。这无关 3D ,也无关李安。


毕竟,这不仅挑战导演,也挑战电影艺术的形式本身。李安推动了技术革新,却在想说的语言上,拖了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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