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
还没关注市井儿的哥们
来把菜刀
前些日子,家里小区门口来了个“磨剪子戗菜刀”的老爷子。
没有过多的吆喝,他在正门的门楼下坐定了,就来了几位与他年龄相仿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拿着菜刀给他磨。
手法熟练麻利,磨一把刀,只要五块钱。
我好奇地在那站着看了半天,干这活计的,小时候很常见——总能看见骑着自行车的爷们儿,吆喝着那熟悉的“磨剪子咧~戗菜刀~”
有时候我会犯合计,以后要是没人干这活儿了,菜刀钝了怎么办?
后来想通了——买新的。
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思考方式,父辈人东西坏了总是想着修补,而我们则是选择丢掉买新的。
这也不难解释为何许多老手艺近年来日渐势微,甚至几近失传了。
修钢笔
修钢笔,在过去是有专门的铺子的,而且生意非常好。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老师傅摆弄几下,手到病除。
那时候,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是知识分子的象征。
如果再带个眼镜,那就更让人羡慕了。
如今别说钢笔了,提笔写字的人,还有多少?
也许混到最后,我们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国企工作的和公务员,可以再多会个“同意!”,毕竟是个技术工种。
剃头匠
发廊是发廊,剃头是剃头。
剃头匠不会自称老师,不会推荐你办卡,也不会打扮得让你误以为进了日本牛郎店。
他们靠的,就是手艺——剃头、刮脸、采耳、捏肩,一套活儿下来,手艺好的能让您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旧时候,剃头匠只需对着胡同儿里缓悠悠地喊一嗓子:“剪——头——哟——”,声震百十丈开外,老顾主们就动起来了。
理发讲缘分,有的剃头匠与某人的头发无缘,理出来的发型与长相很不相配,自然,这人的生意就永远别想了。因而,每当一个陌生人来理发,剃头匠总是分外小心,力求留下好印象,蓄个长买主。
前一段看了个电影,就叫《剃头匠》
讲的是北京什刹海那位93岁的老剃头匠——靖爷的事儿。
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您就知道,剃头匠和发型师,是两个活计。
钉秤
造杆秤,是个把持公允,又斤斤计较的活儿。
记得小时候商贩最常用的把戏,就是在秤盘下贴块吸铁石。
在电子秤基本普及的今天,钉秤,这一传统手艺,也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了。
不过乡村进城卖菜的老农,还是会拿着一副称杆子——毕竟,这玩意儿不用电,而且携带方便。
最主要的是,习惯了。
弹棉花
超生游击队里,宋丹丹干的就是这个营生。
四十岁以上的人,对这行当的感情还是很深的——随着一声声弦响、一片片花飞,最后把一堆棉花压成一条整整齐齐的被褥,仿佛就是一种魔术,让孩子们惊讶不已。而那时候的弹棉花工匠们也都走街串巷,生意应接不暇。可弹花匠人工作很是辛苦,灰尘很重,很多人在露天作业,随便找个墙角或打个棚子就可开张。
现在,几乎没人干这活儿了。
修锅匠
家里的铝锅坏了,出门找个修锅匠,师傅就会仔细地用焊锡把你的锅修理好,比新的还结实。
现在很少有人用铝制的大白锅了——铝摄取过多,容易得老年痴呆。
也很少有人有这个恒心把锅用漏了。
修自行车
每个十字路口的标配,就是一个修自行车摊子。
《风云二十年》里刘海柱那句开场白就是:“我叫刘海柱,就在十四中门口修自行车,不服来找我。”
修自行车,也是八十年代待业青年,和九十年代下岗工人最常见的糊口职业。
工厂出来的,修个自行车不算事儿。
现如今,你信不信,修汽车的地儿,比修系行车的多。
修伞匠
过去人们使用的雨伞,不管是纸伞,还是布伞,都是用竹子作伞把和骨架,日久了伞顶破裂,骨架易折断,所以常常需要修补。
修纸伞顶比较简单,在破洞处涂上桐油,贴一块用竹子作原料造的纸,再涂一遍桐油即可;修布伞顶或换上一块布或整个全换。
钢骨的折伞,则要麻烦得多,也更考验手艺。
现在纸伞成了工艺品,雨伞成了半个一次性用品。
找个修伞的,还不如买把新伞。
对于老手艺的消失,很多人觉得惋惜。
不过雪叔觉得,有些手艺,就让它安静地离去。
也算是对这手艺,和这些手艺人最后的尊重——毕竟时代变了,生活也变了,很多物件变得不再重要,与之相关的手艺,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不过,要记得,我们曾在那样的年代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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