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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笔墨见真醇——品读知名花鸟画家莫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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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缶生溥华

中国花鸟画是中国传统绘画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在用笔、用墨、程式以及法度等各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表现形式。成为文人、雅士和绘画爱好者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它所表达的意蕴、意境、情趣更是耐人寻味。自古及今，那些富有才情的仁人俊杰终生以笔墨为伴，游弋其间，或学贯中西，将之揉而为一者，或汲古秉继，着力于笔墨之韵深与意境之高远者。以独特的审美视角，或野逸纵恣,或清新雅丽，尽善尽美地表达着自己的审美理想，使中国画坛呈现出精彩纷呈的艺术风貌。特别是宋元以后，文人士大夫们参与其间，借笔墨寄托自己的人文情怀，更加丰富了中国画的文化内涵。

莫振就是秉承传统融合中西的中年画家。他山东泰安东平人，斋署儒风阁，现为中国国家画院詹庚西工作室职业画家。他自幼酷爱绘画，二十余年临池不辍，曾先后拜赵华岩、杨文仁、詹庚西诸名家为师，并曾问道于著名画家崔如琢先生，精心研习传统中国画笔墨艺术，工花鸟，善山水，创作上主张“师法造化而抒己之情，物我一体，学先人为我所用，不断创新”。画法上突破了过于工细的方法，工写结合；色彩上创造色墨结合，以色助墨、以墨显色等多种方法，巧用色彩，以求整体色彩对比协调，为画面增添韵律。他善于描绘大自然的小生命，如蝴蝶、小鸟、蜻蜓等，栩栩如生，引人喜爱。其作品深受业内好评，多次在国内大展和各类赛事中获奖，并为海外友人收藏。

莫振文化底蕴深厚，善于处理绘画与传统文化的关系，在充分继承中国画文化传统的同时有所创新。他强调传统并不是指抓住前人的衣钵不放，而是尽可能吸收前人的思想之精髓为我所用，尽可能在挥写中融入个体对传统的理解，在绘画中，莫振表现出了强烈的个体人格精神，使绘画成为人性修为的一种文化蕴涵，达到传统文化修为、个性人格精神和艺术形式的中和统一，这是非常可贵的！在我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境界，是许多艺术家毕生追求的。

古人说：书画同源。写意之谓“写”，与“书画同源”、“书画同法”的道理分不开的。中国画以中国传统书法艺术的表现笔法作为基础，从这一点来论，书与画的技法是相同的，所以中国写意画格外强调此法，而写意花鸟又尤为突出。近日喜读《莫振花鸟画集》，细品莫振之画，总算领略到什么叫“书画同源”。在莫振的作品中，我看到了浓郁的古风与书法艺术的极致唯美。尤其他画的紫藤，以草书笔法着画，注筋骨于其内，笔法遒劲大气，一气呵成，大有“百川东到海”之气魄，脱于俗腻，而且诗化的绘画语言更使之跃然于纸上，不论藤蔓的伸舒，还是候鸟的依托，一切都入情入理，且又出乎意料，使人感之甚深。真是得庚西先生真传，并有创新独到之处，使得其画风独树一帜，卓尔不群。

有人说衡量一位画家，要看他在当下流行文化或者泡沫文化前的反思性深度和对历史的深切了解所达到的文化哲学的悟性。艺术家的“真”与“伪”之别在于其是怂恿价值平面化，还是追问思想的深度。因此，强调画面中的品格、创新意识、生命体验、以及所达到的高妙境界就显得尤为重要。莫振的画就具有这样的境界他在多年的绘画生涯中，逐步探求个人独特的艺术语言与表现手法，用心作画，将思想、情趣寓于笔墨丹青之中，与诗文、书法、绘画完美交融于一体，相得益彰，意境深远，令其画作更具魅力。

人们常以“栩栩如生”来形容绘画的水准，其实“栩栩如生”不是绘画的最高境界，如果绘画像真的一样，那绘画就完了，失败了。绘画的功能在于表达画家的主观理念，不能像摄影一样照搬画面实体，其形式往往是表现物我之间的某种关系。在这方面，莫先生并不前卫激进．而且是颇为谨慎地守卫着传统和理想。最有意味的是。他笔下的花卉山禽，都是从自然中来，从生活中来，也是从作者心灵中来。赋予一股自然的生态的、生机和谐的、有情有意的气息，使读者产生一种宁静平和而又生机盎然的感动，这既是一曲对大自然的讴歌，也是对人生的礼赞。

莫振是个很有灵气的画家，我和莫振先生相识时间很短，记得是在北京新保利大厦的一次拍卖会预展上，初次相遇，他待人之诚恳以及对中国画价值观之分析，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他只说自己是詹庚西先生的学生，（詹先生我是知道的，他是中国国家画院的花鸟画导师，当今屈指可数的花鸟画大家。）等到后来见到他的画令我眼前一亮。他得庚西精髓，专于花鸟画，过人的天赋与深厚的文化底蕴碰撞出灿烂的艺术火花，产生出清丽大气、不拘一格的画风。莫振先生的画是对传统文化精神的继承和发展，那种工写结合的画法，无疑是对明清绘画技巧的诠释，这应该和詹庚西先生的倡导有关。其构图之端庄，笔墨之凝重都是很值得称道的。就其整体风格而言，仍当属于清新雅丽那一派。就其画的紫藤而言，色泽明丽，整体构图饱满，他恰当地将细碎的小花加以整合，整体中又具色相上的明暗变化，造成一种平面化的视角效果。而花与花之间，花与叶之间，“小针孔”似的空白当填则填，当留则留，整合合理,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拥塞和琐碎，又以苍劲的笔法画藤，笔走龙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穿插得疏密有致，没有多年的书法和绘画功底实难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