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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3-2 阎天 |《川上行舟——平权改革与法治变迁》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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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行舟——平权改革与法治变迁》
阎天 著   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

本书标题,正题发散、写意、寓情,副题收敛、写实、论理。

正题“川上行舟”,源自《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正如苏力先生所言,治学之人独立船头、行舟川上,是中国学术的“核心隐喻”。其意义有二:

一是见水明德。治学要勤勉,一如川流不息、昼夜不竭。治学要创新,一如景物变换、时时不同。本书以勤、新为旨趣,积十年之功,从分合、新旧、土洋、虚实及官民五个角度,剖解平权改革与法治变迁。

二是临水生情。川流不舍、日月不居,正如青春不再、先贤已逝,为学者当有追怀与感伤,更有承继与反思。于作者,本书回顾漫漫求知路,匡正己误、重新出发。于先贤,本书瞻仰其卓见、盛德、笃行,开示其遗产、激扬其遗志。
 

川流百转千回,吾道一以贯之、无分昼夜。为学之道,莫过于变中守常、动中取静,勿追赶时髦、勿盲从外物。平权法这个题目,我从二〇〇五年开始研究,坚守了十年。在这个题目下,我完成了学士、硕士和博士论文,发表了十几篇习作,翻译了两本小册子,然后写了这本书。我见证了平权法学的宁静、喧嚣与落寞,我亲历了平权改革的兴起、猛进与彷徨。冯象先生尝谓:“改革开放这三十年,恰是新法治的开端,其寄生之曲折、影响之复杂、掩饰的策略、面临的困境,连同职业道德伦理责任的崩溃和腐败化为权利之崛起,正是一流法史的素材与课题”。我认定平权法便是先生所说的素材与课题。我用写作来铭刻正在发生的历史,理解前辈,观望来者。

法学与史学是相通的。史学究天人之际,法学则探讨法政之界;史学通古今之变,法学则以中西之争统摄之。治学难,成一家之言更难!家父阎崇年先生曾追问:“一个历史学者,穷毕生精力,做学术论文,一年两三篇,不过数十篇而已。除去应时、应景、应急、应命之作外,真正能够观点新、资料新、论述新、语言新的新作、力作、佳作、名作,会有几篇?而论文中,几年之后,几十年后,几百年后,读之有用,品之有味,又会有几篇?”他在另一本著作中给出了答案:“十年磨一部著作,二十年磨一部力作,三十年磨一部佳作,四十年磨一部杰作,五十年则可能磨出一部传世之作。”我幼承父教,循规蹈矩,当真用十年磨出了一本小书。我还要继续磨下去。
 
饮水思源,我要衷心地感谢十多年来的导师们:指导学士学位论文、并担任博士后合作导师的叶静漪教授,担任硕士研究生导师的王锡锌教授,担任博士研究生导师组长的葛维宝(Paul Gewirtz)教授,以及另外两位导师列娃·西格尔(Reva Siegel)教授和克里斯汀·朱尔斯(Christine Jolls)教授。是导师们引领我迈入法学的殿堂,并留下两行稚嫩的脚印。

从二〇〇四年春天算起,转眼间便经过了一个轮回。我的法学殿堂从逸夫楼迁到电教楼,移到陈明楼和凯原楼,又飞到地球另一端的纽黑文小城,方回到未名湖的东岸。我是游子,但不孤独。十二年前,北大法学院宽容地接纳了我。六年前,学院送我跨越重洋。学成归来,张守文院长代表学院,微笑着与我伸手相握:“欢迎你回来做博士后!”——我回家了!

在北大、在耶鲁、在母校之外,许多领导指引我,许多老师教育我,许多前辈和同道帮助我。我记得每一个让我温暖、顿悟和释然的瞬间。年齿渐长,我多了学友,还添了学生。我是为了你们而回来的!

我回来了,有的老师却不在了。我想念蔡定剑老师、董德刚老师、孙晓宁老师、王天有老师。老师们,我回来了。
 
我终于回家了。从此常伴亲人左右,用心生活。父母在,不远游。贤妻在,不远游。
 
二〇一六年春定稿于北京

本文为阎天博士新著《川上行舟——平权改革与法治变迁》的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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