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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界|北大滑雪队:热爱的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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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简琢清 社会学系2016级本科生

黄永恒 外国语学院2016级本科生

刘诗予 外国语学院2016级本科生

陈宇珂 外国语学院2016级本科生

蔡洪波 社会学系2016级本科生

段敏萱 元培学院2016级本科生


2月中旬,正是河北崇礼万龙滑雪场游客最多的时候,与此同时,全国大学生滑雪挑战赛总决赛在此举行。雪场单独为赛场划出了一条雪道,比起赛场外轻松的氛围,赛场内一片安静严肃。

 

就在这次比赛中,北京大学滑雪队获得了全国总冠军。


与“白色鸦片”初次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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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滑雪队前任队长说,人们对滑雪的热爱是源于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它让人对滑雪欲罢不能。加上天、山、雪的美景给人的愉悦,队员大多都患上了对滑雪上瘾的“病”,而且“病得不轻”。

 

北大滑雪队队员均为在校学生,普通队员来自自愿报名参加的滑雪协会会员,零基础亦可入队;主力队员则存在一定门槛,需要经过筛选。实际上,大部分队员在刚进入滑雪协会时几乎都没有滑雪基础,他们的热爱是在以“小白”身份加入滑雪队后才出现的。

 

生命科学学院2016级本科生闫霖曾经差一点就与滑雪队失之交臂。大一开始,篮球队训练结束后只剩下了一点点时间,她却无意走去了邱德拔体育馆。滑雪队正在里面组织活动,没过一会儿她便“毫不犹豫地‘入坑’了”。

 

实际上已有滑雪基础的她,在进入滑雪队后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属感,这里有一群人和她一样痴迷于滑雪,并且热衷于不断打磨自己的技术。“感觉滑雪在我生命中的地位都提高了。”

 

队员训练照片


但热爱也难免撞上滑雪队高强度的训练。前任队长是队里的“老人”,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赛季的训练量相比往年来说要加强了许多。

 

除了秋季学期每周两次的体能训练,到了雪季,滑雪队的日常训练都被移到崇礼雪场进行。来去的车程有四个小时,队员们整个周末的时间都会在雪道上度过:雪场的天还蒙蒙亮,他们就得提起雪具走上雪道,中午吃个泡面,晚上下雪场后倒头便睡。

 

闫霖刚入队时,严苛的训练让她怀疑“自己根本不会滑雪”。竞技场上的滑雪与单纯的兴趣爱好不同,动作的毫厘之差会对成绩有很大影响,她必须一点点纠正自己的动作习惯,体验雪上的感觉来积累经验——这都要付出很多时间。

 

临近赛季,也临近期末,闫霖努力维持着学业与训练的平衡,挑灯夜战是家常便饭。

 

但她对此并不后悔:“当你一个动作做对了的时候,你会有一种‘纵享丝滑’的感觉,刃和雪的那种接触,就像是切在雪上的那种,绕着半径走,特别流畅。”

 

她说,雪会吸收声音,没人的时候可以听到脚下雪簌簌的声音,风在耳边刮过,眼中只有雪,心里只想着动作,“特别纯粹”。


生活外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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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北大创建了全国高校首个滑雪队,之后又依此成立了滑雪协会。

 

数学科学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张鹏浩如今是滑雪队的一名主力,但刚入队时,他根本没有“主力队员”的概念。

 

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比起本科生阶段比较单调,张鹏浩便想找朋友一起“找找乐子”。滑雪“白色鸦片”一般的吸引力让他坚持了下来。

 

在感受滑雪带来的自由的同时,张鹏浩有时也会因为一整天的运动感到疲惫。把滑雪板收了起来,“但第二天一看见雪,就又拿着板子冲出去滑了,然后又是一天。”

 

生命科学学院2015级本科生陈思宇是队内少有的家乡不下雪的南方女孩,在上大学之前,她没怎么见过雪,更没有接触过滑雪,她说,坚持在滑雪队摸爬滚打,是因为滑雪满足了的她对运动的所有想象。

 

除开比赛集训的时间,滑雪协会经常会在周末组织活动,由富有经验的队员作为领队带领师生去雪场体验滑雪,对零基础的同学给予技术教学。

 

激情、自由、挑战——陈思宇用这三个形容词来解释这项运动,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于将滑雪作为生活中的一部分。每次进入相对封闭的雪场,对她而言都像是进入了一片安静的“桃花源”,给了她“喘息的空间”。

 

这处“桃花源”美好而真实,乘着缆车朝山顶前进,雪道上压好的雪平整均匀逆着阳光。从山顶出发向下,雪道上一道道痕交错,碾过学习、成绩和外面的纷杂。

 

雪场图


滑雪对人平衡感和协调性的要求较高,摔跤便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但“只有尝试新的东西才会摔,如果不摔就进步不了。”

 

也因如此,滑雪队一直强调队员的自我保护意识。“滑雪虽是一项高危运动,但这只是说需要注意的规范更多,并不意味着出事故的几率要更大,”张鹏浩说,“我们会建议零基础的同学不要一个人自己去滑雪,一定要参加教学,一定要戴头盔。”

 

做好保护措施,一个人的“雪龄”可以变得很长,滑雪队曾经碰到过一位七十岁的老师,老人家依然可以自如地在雪场滑雪。闫霖在刚加入时,曾在训练中尝试高难度的动作失误而摔脱臼了胳膊,不得不退出了第二天的比赛。“滑雪不能拼,能一直滑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We are the Champ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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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浩说,北大学生对滑雪协会活动的参与度非常高,不论水平高低均有机会入队,尽管队内人员流动率很高,但“铁打的队伍流水的队员”,滑雪队一直保持着相当高的水准。

 

北大滑雪队在前两届全国赛上都获得了亚军,水平不俗。在滑雪队创立者、领队、体育教研部教授何仲恺眼中,学生们有对滑雪发自内心的热爱,而非单纯对成绩的追求。

 

然而,想要维持这样的成绩并有所突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去年赛季结束后,滑雪队内一批成绩优秀的老队员毕业退役。尽管有新的血液加入,但整个队相当于“重组了一遍”。

 

在比赛集训第一天的总结会上,领队找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称霸全国”,让大家轮流上去签名。闫霖觉得,“嘻嘻哈哈”的声音背后攒着一股韧劲。

 

北大滑雪队的训练时间实际上没有其他学校多,物资方面也逊于专业的体育学院,客观条件的差异带来的压力使得队伍对后勤工作的安排更加细致,为了让队员更好的发挥,比赛中连谁负责给队员拿队服都有安排。

 

比赛前一天,其他学校的队伍早早便回去休息,整个雪场大厅下只有他们一行人留下来给雪板修板做最后的准备。队员们轮班倒去吃饭,工作直到晚上十一二点,雪场的星空看得到许多星星。

 

比赛日的时间更加紧张,没有比赛任务的队员神经依然紧绷着,一等队员从赛道上滑下,其他队员便冲上前去拿到赛板,三人一组,给板子清洁打蜡,需要继续下一场比赛的队员则可以稍微歇口气,继续下一场比赛。

 

“比赛时真的特别感染我,你一个人的板子在被这么多人打蜡,被这么多人关心和寄予期望。”闫霖回忆起那段日子。

 

傍晚时分队员在修板


每次比赛出发前,何仲恺都会在每位队员背上捶几下鼓劲,再无需多言。

 

最终,首次参加全国比赛的闫霖拿到了女子双板大回转的亚军,成绩出来的瞬间她在队友的拥抱中感觉“有点懵”,只听得见对讲机中传来的欢呼声。除她之外,全队在比赛中整体发挥得不错,取得了一连串好成绩。

 

北大滑雪队登上了最高的颁奖台。

 

让闫霖开心的是,当队员去邱德拔开会时,保安大叔说自己看到了他们拿到全国冠军时的样子,“真是厉害”。

 

这个雪季结束了。滑雪队刚刚举行了封板会,闫霖郑重地把自己的雪板打上了蜡,将其封板保存。刚刚上任新会长的她,现在就开始着手工作,组织训练备战明年的比赛。

 

而对于张鹏浩来说,竞技一直都不是最重要的,但他“到了冬天就去滑雪,到了春天就翻日历,看下一个冬天什么时候来”。


图片由北京大学滑雪协会提供

微信编辑|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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