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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鼠辈》|他看似深情不渝,或许只是找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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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戏评
 戏评人:郑埴
北京外国语大学知行社
先锋实验话剧《鼠辈》   实验反应开始了
看似深情不渝或许只是借口
为了表现人在生存面前的苟且与挣扎,话剧强行设定了一个崩坏混乱的社会,其运行规则比战争年代或是饥荒时期更为简单粗暴——人人向恶。而在夹缝中艰难维系的那“最后一片净土”,与其称之为庇护所,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实验室。
乏味单调的生活,狭小的活动空间,日渐匮乏的食物,这里不是乱世中的桃源乡。生活其中的一群被割破手腕的囚徒,除了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淌尽、死亡临近之外别无他法。自由、希望、信仰都在死神巨大的阴影之下消失无踪,囚犯们强撑笑脸在秩序井然的表象下不动声色。第一份赦免令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嘿,看呐,行恶到底有什么大不了。”作恶却得赦免——像是久居深渊之人偶然仰头时窥见了垂下的一根蛛丝,一闪而过,似幻亦真,却难以忘怀。恐惧、嫉妒还是猜疑?什么来作为催化剂不重要,只要我仍旧饥饿,只要我还在等死,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希望来摆脱现状又如何,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实验反应开始了。
剧中人物很多,不得不说,很多角色还是具有鲜明的性格特点的。在这样一种爱情和亲情,羁绊或是依赖等复杂情感混杂其中的设定下,还是生存本身使人疯狂的吗?我辨别不清。也许那些看似深情不渝的名头其实只是借口而已?人们究竟是因对活下去的强烈渴望而不择手段,还是仅仅因不堪承受他人带来的绝望和痛苦而宣泄报复?是道德良知的束缚使人过久地压抑了心中的阴暗与暴戾,还是说,这只是原始本能对抗理智的胜利?
当我们将自己摆上解剖台,想要探寻清楚我们骨头缝里藏匿着的那些细枝末节,我们真的能得出答案么……

还是只为做简单的陈列?

我想,鲁迅先生自我剖析时的感触是否与此有共通之处:“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创痛酷烈,本味何能知?痛定之后,徐徐食之。然其心已陈旧,本味又何由知?”墓中枯骨未能作解,只道“答我。否则,离开!”对此种疑惑,我想我也只能离开。

如果说想要展现人在生存面前的抗拒与爆发,奥斯维辛集中营或许能够展现更多。“最优秀的人都在集中营里丧命,最糟糕的人却幸存了下来。”每日的呵斥、殴打和辱骂往往来自于被选拔出的犹太队长、寝室长。原始的生存法则被应用于日常生活:“你吃你的面包,如果你能够,就吃身边人的面包。”在睡觉时要藏好自己的饭盒和衬衫,你不得不小心提防,身边的人随时可能会让你死于非命。在类似的情境下,生存从来都是一场淘汰赛,如果你想更久地留在赛场上,就必须得做点什么:伤害他人来榨取利益,谋杀他人来为自己续命。如此看来,剧中的设定无论如何强硬而没有道理,比起现实中的残酷,仍然显得“优渥舒适”。

在这般困境中,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犍陀多,但那唯一的蛛丝并无所属。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才是,也必须是这条蛛丝的拥有者。我们不仅大喊“喂,罪人们,这条蛛丝是我的!你们到底问过谁爬上来的?下去,快下去啊!”,还要亲自动手将别的人赶下地狱去。如果真的得以存活,当真是脱离了地狱,还是将人间变作了地狱?
“人们在生存面前的行为没有严格的对错之分。”这话是否有些道理我无法决断,但是,当我们抛开道德与规则的约束,丢弃生而为人的尊严,像野兽一般浑浑噩噩地行走于世间,这样的存活是否还有意义?作为人类,我们的生命,除了本能是否还需要别的东西来维系?当一个人抛弃了对于他人的责任,丧失了人性,他是否还能被称作一个人?如此说来,《鼠辈》这场实验,不过向我们展示如何毁灭人。但它又不应仅仅是一场毁灭人的实验而已,观众除了感受到正常生活的美好,更需要做的或许是对自身的思考。至少在日常中,我们不需要再在殉道者和卑鄙的幸存者之间做出选择,但无论如何,当你不得不走在阴暗小巷中,请努力做个好人;至少,请努力做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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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剧场夜幕中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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