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样《Moonlight Shadow》:只要动听就好

      入夜做了个奇怪诡异且语焉不详的梦，梦的内容竟然和老歌《Moonlight Shadow》的歌词有点贴边，醒后除却惊惧外，便是找来这首25年前的老歌重放再听。

       结合梦境的诡秘莫测，再聊聊有点灵异幻像色彩的《Moonlight Shadow》，似乎颇有点“迷失北京”的味道。这首问世于1983年的畅销佳作，由英国天才音乐人Mike Oldfield创作，出自其创作专辑《Crisis》（1983年），最早的原唱者是Maggie Reilly。据说当初Mike Oldfield创作这首歌是为了纪念于1980年冬被狂热歌迷枪杀的约翰·列农，不久前看影片《美国和约翰·列农》时也偶尔想起了这首歌。

      也有人认为Oldfield创作这首具有幻境气息歌曲的灵感，来源于由托尼·柯蒂斯主演的1953年影片《胡迪尼传（Houdini）》。

       影片从讲述幻觉大师胡迪尼死去10年后，其遗孀贝丝请灵媒为其召唤胡迪尼的灵魂入手，之后回溯了胡迪尼那不同寻常的人生轨迹，似乎《Moonlight Shadow》的灵幻氛围和这部影片的伊始气息有点靠。

       或许，这些都是人们的猜测和臆断，就具有深度忧郁内质和超凡感悟力的Mike Oldfield而言，创作这样意境别样、情感细腻、旋律优美的曲目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这位英国作曲家、音乐制作人可以演奏近30种的乐器，属名副其实的天才，14岁时就与姐姐组成了民谣组合，1973年曾为经典恐怖片《大法师》营造出了阴森诡异的音乐氛围，而其中电子合成器的运用，被视为往后新世纪音乐的起源之一。

       就像所有非凡的天才一样，在《Tubular Bells》等辑出版后，Mike也遭遇了精神困扰，抑郁和压力一度令他陷入精神崩溃的泥沼。至《Qe2》、《Five miles out》、《Crises》之后，走出心理沼泽的Mike Oldfield再次将流行元素融入明丽流畅的音乐中，特别是对另一天然乐器——人声的应用，让他的作品更具有传唱的生命力。

       自诞生后，这首《Moonlight Shadow》就受到无数歌手的青睐，他们不分国籍、年龄、性别和时代，不论英伦歌手（如Maggie Reilly）、德国组合（如Missing Heart），还是加拿大纯声（歌声天然的Aselin Debison）、日本歌者（歌声空灵偶尔狂野的KOKIA）、甚至有华语版本（卢巧音翻唱），都对此歌一始身手。在再现形式上，既有女声柔和版，也有男声柔情版，既有温和钢琴版，也有电子曲风版，既有乐队组合版，也有庄严的合唱版，甚至还有超级恶搞版……

       其中常听的是比利时女歌手Dana Winner的版本，此版本音色纯净清澈，有着典型的欧洲民谣风格，Dana的嗓音中流淌着北欧歌者的清丽飘逸，仿佛微风扶过般拂去了原曲中太多的生死悲情，在恬静中留有淡淡的哀伤，令聆听者眼前似乎幻化出水中月的朦胧景象，并且在节奏由慢而快的过程，渐渐融化了哀愁的影子，仿佛寄予着点点的希冀。

       而近年来为人所道的德国乐队Groove Coverage翻唱的具有Disco舞曲风格版本，过度的节奏感似乎脱离了原曲的意境，混杂着的强烈电子音乐，貌似凭空跳出了一个迷离青年的混沌模样，而同样由这支乐队改良的钢琴版本却比较舒适，仿佛展示着Groove Coverage的多面性。

       有人曾收集过大约十几个该歌曲的翻唱版本，或许如此多的再现，已将愿意的表达冲淡了，或柔化了悲伤，或平添了轻快，抑或彰显了个性，也许，此时的原表达已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动听就好。

（芷宁写于2008年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