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级二班毕业留影)
我们无法挽留时间,却在时间中成长。今天成为了昨天,昨天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历史,成为了一段岁月。
昨晚,在我的微信同学群,同学刘强发了一张九三级二班毕业留影。看着那褪色的照片,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我努力睁大眼睛找寻自己,还是没看到哪个是我。于是我问:“这个毕业照里,哪个是我?我没认出自己。”
同学王秀莉说,第一排第三个,罗志凡下面的就是你。
我再度仔细端详自己。我问自己,那是我吗?小小的个头,齐耳的短发,额前刘海倒向一边,上身是一件红色的毛衣,下身是黑色的裤子,双脚交叉地盘坐在地上。也许是照片模糊,也许我真的不认识曾经的自己。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或多或少变化着,只是有些人的变化太过突然,会变得面目全非的。
这时,刘强问我,是否记得何校长(我的语文老师)?还说,初中时,何校长对你的评价最高,语文课上基本上都是让你回答问题。你现在是何老师的骄傲……
刘强的话语,勾起了我对初中时的回忆。是的,这些年,一直疲于奔波,为事业,为生活,为那些儿时的梦想,我一直在努力奋进着,而这一切,都不允许我有充裕的时间去怀念过去。当然,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也或多或少被我遗忘了。如果不是我写《走向都市的女人》这部以我自己的成长故事为蓝本的新书的话,我想,至少在这个阶段,我是不会去回忆的,而写这本书,无异于我对过去时光的追忆,于是,我重新体验了成长的过程,再一次体验了生命的真谛。
带着对何老师的感恩,也带着对何老师的惦记,我甚至不知道,当我真的给何老师去电话时,他是否会记得我。毕竟,老师教过的学生太多太多,要记住每个学生是非常不容易的。拿我自己来说,初中一个班的同学,很多我都喊不上名字了,何况要让老师能记得我。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希望能与何老师联系上。毕竟他教过我几年,我也希望何老师能分享我今天的收获,能阅读到我亲手签名奉上的作品。
于是,当即让刘强告诉我手机号码。刘强说,他现在没何老师的号码,会想办法拿到的,明天把联系方式告诉我。
果不其然,今天上午十一点半左右,刘强把何老师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后,我立即拨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口地道的方言问:“你是哪位?”
“何老师,我是陈之秀。”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之秀啊,你在北京吗?我晓得你哟,我记得你哟,你是我们的骄傲,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们贵福的女作家……”
于是,我和二十多年没任何联系的何老师开始了畅谈。在电话中,我把自己这些年的情况以及现在的情况向老师简单做了汇报。何老师在电话中,对我现在取得的成绩表示了肯定,还把他孩子的情况简单地告知了我,还说,下次回成都或者渠县,要和他联系……
我们的这次通话,时间上长达近十三分钟。我由最初的普通话,在老师的语言环境影响下,逐步转化成了浓浓的方言。我听着老师的乡音,仿佛穿越了时光,把我带回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还在上初中的小丫头。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那时我还是一个初中学生,而今,我的孩子都上高中了。真应了那句“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
(我和演讲家曹灿合影)
初中三年中,何老师一直教我们语文。那时,每次布置的作文,老师收去后,是分批给学生改的,也就是每次改一部分人的作文,而我的作文,老师每次都给批改了。记得在语文课上,何老师也是抽我回答问题最多的。
如果说,我与古诗词结缘,应该归功于何老师。刚上初中不久,何老师告诉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自那以后,我开始在地摊上有意找寻这本书,继而开始去读它。
然而初中三年结束后,我没考上高中,开始了在社会上流浪。自那以后,我没再与何老师联系,也没与其他老师联系过。
直到去年,我的第三部长篇小说《黑夜的眼睛》出版之际,在一些媒体的关注下,曾经在初中教过我的蒲学斌老师看到了有关我的报道,联系上了我,于是,我和蒲老师开始了在微信的关注。
社会是一个大课堂。我在这个课堂上完成了生命的一次次蜕变。我把自己从一个仅有初中学历的打工妹,最后变成一名央级媒体的记者,成了一名作家。我采访过各行各业的名家,也采访过驻华大使、外国官员,我写的文字遍地开花,散见于国内各类媒体。
(我与秘鲁大使胡安.卡洛斯.卡普纳伊合影)
今天的我,能够有所成,与我的老师和朋友们的帮助是分不开的。万丈高楼平地起,正是有了青葱岁月的纯真梦想,才有了到达彼岸时的欢欣。而在那段弥足珍贵的岁月中,除了同学们的友谊外,还有着老师们的心血浇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有永远铭记师恩,才能最终成为老师们的骄傲。
(2016年9月12日星期一)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