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儿童插座价格联盟

【文学】你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曾经有一座名叫拉普达的城市,科技含量相当了得,它凭借反引力装置的飞行石为悬浮动力能够自由地飞翔在空中。不过,这座理想之城真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虽财宝盈室但已经破败不堪,昔日的峥嵘早被风化,人们无缘于它的繁盛,只看到了它的残垣。这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好在这是传说与动漫,不然,我们一定会先是心生羡慕,再是疼痛难忍。

把拉普达这个梦幻再次移植到我们视野的,是动画电影导演宫崎骏,他用摇移的镜头给我们留下两个反思:传说中的拉普达祖先为何要摒弃已有的福祉而偏安于大地?又是哪个混蛋摧毁了这座恢宏城池?

宫崎骏在电影里说,生活在矿山里的男孩巴斯有一天救了女孩希达,而希达就是由天空之城移民到地球的拉普达族的后人,因为只有希达才能用咒语唤醒飞行石所拥有的巨大能量,所以军队想利用她得到财富和权力,于是,穆斯卡随之追来……希达在巴斯的帮助下,回到了故乡拉普达,可是,拉普达已经面目全非。狡黠的穆斯卡竟然找到了天空之城的核心——飞行石,虽然希达用咒语拯救了庞大的世界,但是天空之城拉普达被穆斯卡毁灭了。

拉普达古老的歌谣里有这样一句话,“植根厚土,沐浴清风,和种子一起过冬,和鸟儿一起歌唱。”这种平静与恬淡,在700年前的天空之城里时,因为邪恶与争端,拉普达人似乎也没有怎么享受过。

拉普达,注定是一个虚无,它和宫崎骏一起已经远走高飞。

想起仓央嘉措的一首情歌:天上的仙鹤,借我一双洁白的翅膀,我不会远走高飞,飞到理塘就转回。尽管我们心怀期冀,但无奈的宫崎骏依然和他的理想之城,像仓央嘉措一样,一去再无影踪。

在古希腊神话里,大地母亲赐予巨人儿子无穷的力量,想让他英勇无敌。但他的对手绞尽脑汁之后,发现了他的弱点,在一次决斗中将他诱到空中,巨人的双脚无法再从大地母亲那里获得力量,最终战败被杀。

把拉普达人根植厚土的愿望和巨人汲取能量的源力并提,竟然发现二者有着暗合的喻意——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你爱得深沉又有什么用?你能挡住有人在这土地上挥舞的屠刀吗?

因为从事着传媒工作,自然会过多地关注各地的消息。其实,这不是好现象,屡屡被新闻纸上的文字打击,一个很可怕的后遗症就是,试图和这个宏大时代共同提振的信念,一点儿一点儿被敲碎,我担心有一天会一下子轰然倒地……不过,真碎成了粉末也不行,还要生活下去是不是,我还得每天鞠躬尽瘁地歌功颂德呢!

应该是在美丽的河套地区,对,就是那个“敕勒川,阴山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竟然有媒体说因土地污染而盛行砷中毒、氟中毒等地方病,还说那里有近30万人受砷中毒威胁,“巴彦淖尔盟五原县杨家疙瘩村是砷中毒的重点区,村里病人多,,主要是以癌症为主,大多在壮年时就由于病魔的折磨而过世。”

有一个叫做刘喜向的村民,好不容易把媳妇娶进家门,但不到三年,媳妇大病,本来贫困的小家庭开始雪上加霜。这种恐惧蔓延之后,直接的后果就是,村里的光棍队伍越来越壮大。而这样的现实更让刘喜向忧心,万一媳妇有个三长两短,那这辈子恐怕注定要成为这庞大队伍中的一员了。

《经济参考报》的记者张丽娜去了一趟河套之后,她没有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胜景,倒是看到了“一个近十岁的小女孩,没有长出一颗牙齿”。

春秋时期的左丘明先生在《曹刿论战》中有话在先,“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是滴是滴,咱也是犯了与曹刿一样的毛病——喝地沟油喝傻了吧,?

 这几天有一个好消息挺让我振奋的,说是美国宇航局 NASA 宣布发现了“第二颗地球”,不过,这新玩意儿离我们似乎远了点儿,有多远?说出来能把人吓晕——离地球1400光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以14公里/秒的速度飞向它,大约需要3000万年才能抵达。乖乖,3000万年,这真的是个天文数字哎!看来,不光是我不用想这事,包括那些到处污染的土豪老板们也不用异想天开了,当然,“肉食者”也不例外,“星际移民”不过是一枕黄梁而已。

这让我想起美国作家蕾切尔·卡逊的《寂静的春天》,一本论及土壤污染的经典著作,在环境保护还处于混沌状态的1962年,它预示了现代生态运动的肇始。

在那个年代,在地球的这一边,我们也正上演着普天大剧——人定胜天,所谓的大自然不过是我们驯服的对象。甚至,我们没有理由怀疑战天斗地的正确性,因为,我们相当多的收获确实赖于被征服的自然的给予。但瘦弱、身患癌症的蕾切尔·卡逊开始质疑,作为一个学者与作家,她用自己的生态整体主义思想“为人类环境意识的启蒙点燃了一盏明亮的灯”。

时任美国副总统、环保主义者艾尔·戈尔在这本书的序言中写道:作为一位被选出来的政府官员,给《寂静的春天》作序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因为它是一座丰碑,它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强大提供了无可辩驳的证据。

但是,即使是在开明的美利坚,即使有副总统助阵,播下新行动主义种子的蕾切尔·卡逊也一样遭到即得利益集团的倾轧,一场旷日持久的“反《寂静的春天》运动”竟然持续了50年。

美国如是,咱们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去,在蕾切尔·卡逊“明亮的灯光”下,我不断地读到这样的新闻:伴随我国工业化的快速发展……目前我国有2000万公顷耕地受到重金属污染……地质学家指出,土壤一旦被污染,通过自净能力完全复原周期长达千年。千年是个什么概念?打个比方吧,大宋王朝宋徽宗一不小心让一个化工厂污染了百姓的良田,还算有环保意识的他扬起帝王的权杖下死命令修复,子子孙孙,寒暑不歇,一直到了2015年,大概就在我用文字涂鸦的今天,才算把土壤弄干净。

早在2013年,北京律师董正伟曾向环保部申请公开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方法和数据信息,环保部以有关信息属于“国家秘密”为由,拒绝了董正伟提出的政府信息公开申请……

看来,我们向往的那个桃花源,只能藏于心,不能说出口——这也是秘密。

宫崎骏似乎也没准备给我们留下什么念想,任贪婪、欲望和野心最终让拉普达化为灰烬,只剩下一棵大树载着拉普达城的残骸消失于天际。

诗人惠特曼在《草叶集》里这样抒情:如果你一时找不到我,请不要灰心丧气,一处找不到再到别处去找,我总在某个地方等候着你。

拉倒吧,你这个背对着现实的诗人,别老用诗情画意荼毒我,你真以为我能无比耐心地活到1000年以后,等着文学作品中的那个桃花源,浪漫地为我盛开?

周朝,原名刘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作家,职业期刊人,传媒策划人。长于历史散文、文学评论、文化随笔,在各级文艺报刊发表文学作品100余万字。历任《农村农业农民》杂志副总编辑、《健康大视野》杂志执行总编辑、《商业观察》杂志副总编辑。


正红文化系列公众号



欢迎关注并分享到朋友圈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