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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戏文唱”“文戏武唱”——略谈杨小楼、余叔岩的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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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戊辰年(1928)的农历二月廿三日杨小楼和老生余叔岩在北京开明戏院合作演出的戏单。这时,杨五十岁、余三十八岁。杨小楼是讲究“武戏文唱”的武生,而余叔岩是着意“文戏武唱”的老生。




     杨小楼(1878一1938)有着优越的天赋条件,即:扮相英俊、身型魁伟,嗓音哼亮,高低音兼备,又是著名文武老生杨月楼之子,可谓得天独厚。然而他的艺术道路,却是坎坷不平的。他出科搭班后,一次,名武生王八十演《挑滑车》饰高宠,杨扮岳飞。不料却因他身材高大、气势上压倒主角高宠,于是被临场换了下来。杨一气辞班,立志苦练,以雪此羞。之后,即向其师兄张长宝及名净钱金福学艺深造,刻苦磨练,几易寒暑,以惊人的毅力,练出超众的本领。东山再起,以演黄天霸一角,一炮而红,蜚声艺坛。


    他虽属杨门传人,但在表演方面,别出蹊径,着力对人物的刻划,唱、做、念白、极尽细腻传神之妙。并且根据剧情、人物特点,把武打技术融化、运用于演唱之中,创始了“武戏文唱”的独特风格,世称杨派。


    戏单上的这出“安天会”,他是向名武生张淇林学的。但他并不亦步亦趋,而是有所创新和突破。他着重突出了“齐天大圣刀的“圣”字,即不同于“闹地府”、“闹龙宫”的孙悟空。如出场后,唱那段“醉花荫”曲牌:“……玉带围腰”时,他手端“玉带”,先左、右换脚,向左、右两望,然后两手平端“蟒”角,向后一个大转身,飞身雄上椅子,亮了个盘腿坐相;然后再跳下来,接唱末一句:“受永享爵禄丰富……。”这个身段,张淇林是没有的。他充分地刻划出,剧中角色,既是猴王,又是“齐天大圣”的威严气势。


    又如:“盗丹”一场,当唱到“俺可也向前趋……刀时,在一个“跺头”中,先用一只脚窜上桌子,随即表示被“丹台,,的金光打了下来,走一个“抢背”,接着再窜上桌去,左手掀炉盖,蹬右腿,亮一个看丹炉的相(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短暂的“跺头”中做完的),快而且准,难度极大。离开南天门、对赵天君唱:“请、请、请”时,一个“串虎跳”,回身拱手、亮一告辞身段,干净俐落,恰到妙处。偌大的一出全武行的《安天会>>,若以杨的“跟斗”功而论,是大可一显身手的,但他却只有这两个地方翻了跟斗,这正是他的强调舞台上运用技巧的目的性,而非卖弄武艺。


    余叔岩(1890一1943)十九岁倒呛后,回北京休养。在此期间,他以人皆可师的治艺精神,广结良师益友,刻苦钻研谭派艺术。凡能得谭氏一腔一字之传,余无不以师事之。当时,研究谭派唱腔、字韵的胡琴名家陈彦衡,给余不少教益,使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同时久傍谭氏演出的名丑王长林、名净钱金福也在念白、做功、身段、把子功方面,给余热心指导—后来谭氏辍演,王、钱二位即长期傍余演出。余嗓音恢复后东山再起,虽然他以唱做并重、文武兼长的特点,成为谭派老生,但他此时还不是谭家的入门弟子。后来经谭氏次子嘉瑞的介绍,才正式拜了师。谭氏的传艺,多侧重于启迪诱导,殊少一字一板的口传心授。一次余问老师《天雷报》剧中,张元秀的棍子,在什么时候扔掉的?谭氏反问余:“你说呢”?(其实这是在启发余树立思考能力);接着又说:“这出戏你要学的地方多着呢!”余不敢再问下去了。不久,谭氏演出了这出《天雷报》。应该说这是余的学习机会来了。不过谭氏对学生禁条颇多,“不准看师父演戏”即是禁条之一。自然余还是偷看了这场戏。事后谭氏笑着问他:“这出戏,你都楼会了吧”?师徒二人心照不宣地都笑了起来。谭随后向他解释说:“棍子不是扔的,而是张元秀走下清风亭,看到老伴贺氏死在亭下,他一惊下意识地棍子脱手落地了。但要注意,这时你决不能看棍子—那怕是眼角扫一下,也算砸了”。余叔岩心领神会了。


    《问樵闹府》、《打棍出箱》是文戏武唱的代表性剧日。余叔岩以他的武功根底,继承了谭氏在这出戏里的“四绝”:见煞神的“硬僵尸”,板起板落、平地起的“吊毛”、甩“鞋上顶”,和出箱时的“铁板桥”。


    先说这平地起的“吊毛”。它不同于《李慧娘》剧中裴舜卿的走法。裴是先有左、右两抓袖,这就给“起范儿”创造了时间和空间上的有利条件。而范仲禹的“吊毛”,是在唱完:“山前山后俱找到”一句后,脚下一绊,随之而起的干起“吊毛”,非有过硬功底是难以走好的。(即做好技术动作前的准备)再说甩“鞋上顶”。窍门儿是:右腿直勾,向上甩鞋,而脖颈也必相应向上“就”一下才能有把握地一墩而就。谭氏这一手绝治儿,是十拿十稳的。而余的甩鞋,只能称作“十拿九稳”。我曾亲眼见他一甩及肩,而后用手一托,把鞋以“二传手”的方式,放在头上了。但是,其托鞋速度之快,确使观众毫未察觉。总之,余之学谭,堪称维妙维肖,几可乱真,但他是在谭派艺术的基础上,有所发展和创新。无论是谭的唱腔、念白、表情、身段,他都是结合自己的条件,有所取舍而化为己有。看来,他是懂得“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道理。他正是以宗师有新,似师有异而创始了独特风格的余派。


    综观杨、余两位艺术家的成长过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是以知难而进勇攀高峰的精神,穷毕生精力,勤学苦练,虚心治艺,有所学,而又有所化的终于各成流派,迄今不泯。寄语青年演员当年杨、余的这些有益经验,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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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京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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