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场舍美亲中的“杜特尔特浪潮”，而是……

在戏剧性的转折中，两个东南亚的主要国家最近都表示脱离，倒向。首先是菲律宾狂热的罗德里戈·杜特尔特，他一改前任作派，选择北京而不是华盛顿或东京作为他首次进行大型国事访问的国家。为了讨东道主欢心，杜特尔特宣布与西方“分离”，加入的“意识形态队伍”。他还一度宣称要用一个自诩的“北京-马尼拉-莫斯科轴心”对抗全世界。

杜特尔特（资料图）

没过多久，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拉扎克又搞出类似噱头，宣布他的国家将（与）签订“很多新协议和合同，从而使两国关系上升到更高的高度”。他称赞的帮助“不仅惠及两国人民，也有利于地区稳定与和谐”。

同时，这位马来西亚谴责西方干涉该地区国家的事务，并警告西方不要“在今天教训那些曾经受它们剥削的国家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内部事务”。

菲律宾和马来西亚都支持一直以来主张的通过双边（而不是多边）解决争端。科伦坡与签订了一份防务协定，其中包括购买先进的海军舰艇。而马尼拉也在研究一桩为期25年的军事交易，它允许以优惠的付款条件购买武器。这是令人震惊的事态发展，因为人们会想起，就在仅仅几个月前，菲律宾和马来西亚还在公开批评在的我行我素。，马尼拉不仅把比作德国，而且成为第一个因为海上争端把告上国际法庭的国家。

事实上，对于“入侵”所谓马来西亚领海，纳吉布政府也采取过强硬立场。马来西亚去年任东盟轮值主席国期间，纳吉布公开呼呼在争端问题上加强地区团结，从而背离了科伦坡对海上争端“保持沉默”的做法。

周密的分析显示，我们目睹的不一定是一场舍美亲中的“杜特尔特浪潮”，它更可能是一次重新定位。因为部分东南亚国家觉得对该地区的承诺不靠谱，而且它们力图避免与发生直接对抗。正用大规模投资和贸易合同，换取这些国家对它战略上的默许。

有三个原因可以解释菲马两国最近的战略把戏。最明显的一个是经济上的。在他们接连访问北京期间，杜特尔特和纳吉布获得了数百亿美元的投资和商业承诺。

在私人部门，东南亚的商人们有兴趣获得更多市场准入，进入有10亿消费者、迅速接近高收入水平的市场。而随着劳动力成本上升，国内制造商也有兴趣利用劳动力资源丰富的东南亚降低生产成本。所以，扩大双边B2B关系大有可为。难怪几乎每个菲律宾商界大佬都跟着杜特尔特一起访华，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有血统。

更让人关注的是，有可能成为邻国可负担公共基础设施的首选供应商。这一前景随着华为、中兴等电信巨头的出现变得更为可信，这些企业在国内生产能力过剩情况下正努力“走出去”，更何况还及时成立了旨在填补亚洲巨大基础设施缺口的亚投行。据亚开行估计，这一地区基础设施支出缺口高达8万亿美元。

例如，北京可以在开发棉兰老岛基本的基础设施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那里是杜特尔特饱经战乱的老家，迫切需要资本注入、技术和与外界的连通。至于马来西亚，北京有望帮助它建造耗资150亿美元的连接科伦坡和新加坡的高铁项目。作为传统上由日本和西方国家主导的地区投资领域的新来者，为整翅待飞的基础设施项目提供着大量技术和软贷款。

此外，菲律宾和马来西亚都对在争端问题上继续与作对感到担心。，增加了对这一地区援助和承诺的不确定性，东南亚伙伴国对于自己能否长期与为敌表示怀疑。菲律宾尤其如此，它一直在拼命确保在争端上得到足够的军援和承诺。

但杜特尔特还是正确地指出，华盛顿从没澄清过自己是否会在有争议地物问题上对盟国施与援手。何况马尼拉还抱怨说，它从自己主要防务合作伙伴那里得到的军事援助相对有限，而且质量欠佳。所以，他们宁愿与达成协议，也不愿冒得不到明确支持的对抗风险。

更重要的是，杜特尔特和纳吉布大肆抨击，与眉来眼去，都还有个人的原因。马来西亚身陷巨大丑闻，这可能导致他与司法部门对决。杜特尔特则因为有争议的扫毒战，而招致了越来越多人的批评。

有迹象表明，，开始重新考虑对菲律宾的某些援助。参议院一些知名议员也开始附和。通过挥舞“牌”，，在必要的时候会对他们的外交政策进行全面的重新定位。

从更广的战略图景看，近年和在战略上都有得有失。现在宣布奥巴马政府“重返亚洲”政策失败，为时尚早，因为华盛顿已经取得了重大战略的进展，而的周边仍麻烦重重。在台湾，面对的是一个有独立倾向、正与日美加强防务合作的。对韩国展开的魅力攻势，近年也迅速让位给了关系的恶化。

像缅甸这样的传统盟友已经向西方和日本靠拢，。甚至的昔日盟友朝鲜，也前所未有地公开反抗它的保护国。

不过显然，，因为马来西亚和菲律宾这样的东盟主要成员国选择了与直接接触，同时反思与的关系。奥巴马政府的后任将不得不应对这种变化不定的战略形势，它需要耐心、承诺和深刻的理解。

作者：

理查德·加瓦德·海德林

Richard Javad Heydarian

菲律宾学者，著有《亚洲新战场：、，以及对西太平洋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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