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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神奇的颜料,画一幅永不剥落的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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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名片

毕业于北京大学元培学院,擅长以通俗易懂的文风写作最有争议性的科学话题,话题涉及演化、物理、数学等诸多领域。精通翻译,关注社会新闻与科学漫画。曾采访《自然》总编Philip Campbell、《科学美国人》总编Mariette DiChristina等多位业界人物,致力于与顶级科学家的沟通与采访。



绘画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不要碰。不要离太近。不要打喷嚏。呼吸的水汽令它卷曲,指尖的油脂令它破损,温度的波动令它开裂,光线的照耀令它褪色。无论一幅画的主题是什么,它都是转瞬即逝的, 是象征着人类面对熵增的徒劳挣扎。


所以,自从西澳金伯利地区发现了距今超过46000年的古人类岩画之后,人们就对它鲜明的颜色大惑不解。同一区域的其他岩画只需几百年就会褪色,可这些画暴露在日晒雨淋之下,经受了数万年的温湿波动,为什么看起来却还是和新的一样?这些远古的人类到底用了什么奇迹颜料呢?


2010年,昆士兰大学的 Jack Pettigrew 分析了这些岩画的成分。可是,他没有在其中发现丝毫的颜料痕迹。


他所找到的,是细菌和真菌。



正如预料的一样,最初的颜料早已在时间的蚀损下消失了。然而研究者没有想到的是,它们充当了微生物的土壤。这些颜料很可能含有微生物需要的营养成分,并因此促成了红色的蓝细菌(是的,蓝细菌其实有各种颜色)和黑色的真菌在其上生长,形成一层生物膜。二者建立起了类似地衣的共生关系——蓝细菌提供有机物,而真菌提供水。当初绘制这些岩画的人,恐怕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


这些真菌属于一个名称奇怪的类群:刺盾炱目(Chaetothyriales)。它们适应岩石上的生活,下一代的真菌原地生长并吃掉上一代的尸体,几乎不会向周边扩散。这意味着,数万年来这块岩石上很可能是同一批真菌的后代在不断繁衍生息,并精确地在狂风、骤雨和时间的摧残下保留了最初的岩画轮廓。


或者说,这些颜料是活着的,是自我更新的,是脱离人类之手而成为了独立的存在。



曾经有一个故事说,国王想要一座永恒的宫殿,然而没人知道如何建造。哪怕使用最巨大的花岗岩,涂上最优质的牛油,用最纯粹的铜汁黏合缝隙,都不能抵御时间的侵袭。最终,建筑师的女儿想出了一个方案:她的这座宫殿仅仅是木板和草席,只需一天就可建好,但当国王入住的时候,就会在边上同时建造一座新宫。次日,国王移驾新宫,拆除旧宫,如此往复,直到永恒。


现在我们知道,它不仅仅是一个故事。


参考文献:

Pettigrew JD, Callistemon C, Weiler A,Gorbushina A, Krumbein W, Weiler R. Living Pigments in Australian Bradshaw Rock Art.Antiquity 2010 84: 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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